那是滚烫的开水。
我忍不住惊呼出声。
“鬼叫什么!还真当自己是富家小姐,叫佣人伺候着呢!简直白日做梦!”
我不知自己哪里惹怒了她,让她如此讨厌我。
又或者说,我生来就注定被人讨厌,被人嫌恶,被人玩弄,被人欺骗,被人丢弃。
我盯着手臂那被烫红的一大片,愣是咬紧了下唇,不敢再出声。
她摔门而出,我捧着手里积满茶白色水垢的瓷杯,眼眶发涩。
我看不到希望。
也再也没有未来。
呵……
我一生未做坏事,为何这样?
之后的日子,她仍旧对着我大吼大叫,呼来唤去。
开心时,扔给我一个又冷又硬的脏馒头,不开心时,直接消失一整天。
我就那么滴水不进的饿一整天。
大抵过了十来天吧,我的腿似乎稍稍可以动弹了。
许是老天爷可怜我,许是命不该绝。
我尝试着下床。
“嘶”
还是好疼,使不上一点儿劲。
无助,可怜,绝望。
忍不住又抹了一把眼泪。
爱哭的毛病,应该是在娘胎里养成的吧。
那时妈妈怀着我,顾义昌当着我妈的面便与我那恬不知耻的小姨勾结,我妈性子软,被拿捏得死死的,不敢发怒,不敢声讨,只知道一个人暗自抹眼泪。
又或者说,我这双紫色的眸子,全来自于她的血泪。
“砰”的一声,破旧木门被人狠狠推开。
回忆一下子被打断,我愣愣的转过身,还以为是那女人回来了。
却不想,看到一个瘦小的光头男人,滴溜着一双贼眼,在我身上不断打量,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将我连皮带肉的生吃活剥。
心中敲响警报,我蹒跚着退后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