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身孕有什么,多得是有些男人生不出来,就需要带着胎过去。”郭采苹颇有些不赖烦地道,“我为你好才这么说,你继续在李家待着,日后只有死路一条。你是要命还是要那空无的贞洁操守,你自己想!”
蔡馨儿磕头道:“妾身愿意一辈子伺候公婆,
伺候夫人和相公!”
郭采苹此时是真的没话说了,她本就是觉得蔡馨儿可怜,才想救救她的,既然她不听,那也没办法了。
她冷笑一声,也不再劝了,只是又问道:“蔡馨儿,你我在嫁人这件事上都看走了眼,但你知道你与我最大的区别是什么么?”
蔡馨儿谦卑地道:“夫人身份贵重,是尚书大人的女儿,馨儿只是个乡间孤女,怎么有资格和夫人相比呢?”
“不是这个,我的娘家也没给我带来过什么好处,从这方面我不比你强多少。我与你最大的不同就是,我走错了路,我知道换条路走或者回头,而你,明知前方荆棘遍布,你还要一条路走到死!”郭采苹冷笑一声,摆摆手道,“你出去吧!”
蔡馨儿听不太懂,也不敢反驳什么,应了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赶紧出去了,她还要烧饭做菜呢。
此时距离冬至还有四五日,这四五日内,安歌和景澜一直在怄气,谁也不理谁。
只是…唯一保持理智的宁九却看得很清楚。
每当安歌听见将军府传来嗒嗒马蹄声的时候,
总是忍不住悄悄往外张望,还私下和将军府的婆子打探景澜下朝之后有没有去过别的地方,还打听皇帝到底有没有给他和两个公主赐婚…当得知没有时,她失眠的毛病才不治而愈。
而景澜呢,安歌的宅子是对着将军府后门的,他已经很久没有从正门进出过了,每次故意从后门进出,那什么心思也太明显了。
如此一直到了冬至那日,皇上勒令景澜一定要出去看花灯,皇后也叫安歌这个毫无用处的挂名郡主也去花灯,顺便给那两个公主找亲事,还强调一定要尽快解决。
于是那晚,景澜和安歌一起出了门,一起去灯盏,安歌带着宁九上了一辆马车,景澜坐上另一辆。
原本袁起禄也要跟着一起去的,可就在出门时,宫里来人说宁妃娘娘请袁起禄进宫,说有要紧事。袁起禄便只好去宫里看姐姐了。
到了东市后,马车挨着停在一处,三人几乎是同一时间下了马车,可安歌和宁九走在前头,景澜一个人走在后面,谁也不理谁。
东市各色花灯亮如白昼,街道上来往行人如织,安歌本还悄悄注意身后景澜的行踪的,可不一会儿便被满街的小吃吸引去了目光,拉着宁九到处买吃的
去了。
她吃的开心,早把皇后交代的事抛到了脑后,景澜隔着几个人远远的跟着她,看她左手一串糖葫芦、右手一碗小馄饨的样子,也不知什么时候,嘴角就勾起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