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觉得我在编造故事吗?你不过是不敢承认你的好父皇是害死你母亲的帮凶罢了。”
“你,你,”陈祐琮说话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嘴唇都是一片冰凉:“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居心何在?”
“寄郎!你疑心我害你?你真不记得了吗?当时你被偷养在内安乐堂,缺衣少食,还是我省下来的口粮养活你长大,你的衣服还是用我的旧衣改制的。你母亲原是广西藤乡土司之女,因兵祸没入宫廷成了掌管内库的伺钥,偶然被你父皇看中偷偷宠幸了一回,不想就有了你。你母亲不敢声张,因为当时宫中只要有人怀胎,就会被金铃儿落胎,不愿落胎就只有身死。你母亲假意报病进了安乐堂,在安乐堂生下了你。到你六岁的时候,皇帝悲叹中年无嗣,才有人把你的事情呈报给了皇帝。不想你被封为太子之日,就是你母亲身死之时!”
她的语气本来缓慢无波,到了后来却越来越快,陈祐琮的胸口也跟着她的语速越起伏越快,快得几乎要炸裂开来!
砰砰砰!砰砰砰!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低沉却急促的敲门声,一个声音低喊:“太子爷!太子爷!天色不早,太后还等着您回宫呢!”
陈祐琮仿佛被从迷梦中惊醒,恍然不知身在何处。
他慢慢向后退,想要逃开这个像旋涡一样要把他吸附进去的地方。
“你且去吧。你信不信我的话又有什么要紧?你尽管父慈子孝,侍奉杀母仇人如亲长。我自在这里虚掷这漫漫光阴吧!”说着转身推开了残漆斑驳的大门,走进了正堂。堂门随即无声地合上。
陈祐琮踉踉跄跄地逃出了这个院落。
当晚陈祐琮就发起了高热,烧到痉挛。太后慌了,连忙请太医来看诊。只是太医也诊断不出来陈祐琮到底得的什么病,只笼统地说是邪风入体,给开了退烧的汤药。
只是这病来势汹汹,退去的却缓慢。
陈祐琮在半梦半醒之间,只觉得有人在以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呼唤他:寄郎,寄郎……
这是他幼时的名字吗?为什么从来没有人告诉他?
同时,白日听到的那童谣一直在耳边缭绕不去。陈祐琮在这歌声中左右辗转,要寻找一个温暖的怀抱,嘴里不断叫着娘,又呢喃出一连串谁也听不懂的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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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版小剧场:
h大学有一个心理学社团,新会员入会的时候,请了心理学系的学霸张惟昭来进行小组指导。大一新生陈祐琮第一时间就被这个气场强大的学姐吸引了,鼓足勇气过来搭话。
张惟昭:你是什么专业的?
陈祐琮:政治经济学。
张惟昭:你毕业之后想从事什么工作?
陈祐琮:回家继承皇位。
张惟昭笑眯眯:那很好。要加油哦!
陈祐琮:被学姐鼓励了好开心!星星眼?
张惟昭掏出小本子记录:妄想型人格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