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眼里微微闪动着，灵玉看向窗外的繁星，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了一会儿，她又开口喃喃道：“每次哥哥回来，都会跟我讲许多在外面见到的新鲜事。他说我们这个神州很大很大，北方有绵延万里的冰山，西边有蜀道崇山峻岭，最东面则是一片汪洋大海，蔚蓝一片。而在万佛山之下的南越之地，也是奇花异草最多的地方。”

“还有妖域。”

“你去过妖域？”

灵玉看着姜无乐，眼中逐渐放光。

“去过，还在那呆了不久。”

“真的吗！那能不能给我说说那里的故事，有什么新奇的东西，妖怪们真的都跟动物一样，还能口吐人言吗。”

看着突然兴奋起来的少女，姜无乐却摇了摇头，

“我不会跟你说的。”

“为…为什么？”

她脸上浮现出失望之色，

“再美的景色，再奇特的人和事，都要亲身去经历才有意思。只是听别人说，永远不会有属于自己的喜悦。”

“可是我…”

“你想去外面生活吗，去想去的地方，见不同的人。”

“我…”灵玉咬了咬牙，犹豫了一会，终于吐出那个字，

“想。”

“那就离开万佛寺。”

“我已是万佛寺弟子，随意外出的话，会被戒律抓回来的…”

“脱了这身佛衣，远走高飞。就算万佛寺的手脚遍布神州，那还有妖域可去。”

灵玉双手紧握，柳眉间是为难之色，但随之，她便对着姜无乐一笑，

“谢谢你，还从来没有人跟我说过这些。

吃肉的事，我就不跟哥哥说了。”

见她这样，姜无乐也不再多说什么，毕竟路是自己选的。

“你走吧。”

“那个，我觉得你人不差，我们交个朋友吧。”

“行，一口酒，一个朋友。”

姜无乐拿起酒壶豪饮一口，然后递给灵玉。

后者却连忙摆了摆手，“阿弥陀佛，佛门之中酒肉皆忌，你怎么…”

“哈哈哈哈，我有不喝酒的朋友，有不吃肉的朋友，唯独没有酒肉皆拒的。你不喝，那便算了。”

“这…我不喝酒的，看看你的总样子成吧，你一直带着斗笠，以后我会不会都不识得你。”

“会吓着你的。”

“不会，你长成什么样子我都不在意，只是想认识你。”

灵玉的眼神很诚恳。而姜无乐想了想，这女人从小没出过寺门，估计也很少见过自己的画像。

想到这里，他便缓缓斗笠摘了下来，理了理额前的长发，舒了一口气。

但当他看向灵玉时，却发现对方正呆呆的看着自己。

眉头微皱，姜无乐警惕起来，丹田内那些被吞噬的阴气，缓缓运转。

“你认得我？”

“有一点熟悉…”四目相对，灵玉的脸微微泛红，“只是我在寺里待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么好看的男子。”

松了一口气，姜无乐摇了摇头，刚准备说什么，门

外却传来一道轻呼声。

“姜施主，净空有些要事，不知可方便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