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送来洗漱盆子,服侍夏清河起床。
开始她还有些呆愣,恍然想起昨天之事,记忆断断续续的,还有些羞耻不堪的片段,她哭的时候甚多。
夏清河伸手捂住脸,堂堂万剑宗抱着云灵的腿,死乞白赖不起身,她没脸见人了。
收拾了下,她捂着有些胀痛的头出了桃花源。
昨天的酒喝得真是太多了,夏清河感叹,不过回味起那君莫醉滋味儿,她还真留恋。
不过想到一壶九千九百灵石,一盆冷水就瞬间淋在了她发热的心头上。
匆匆赶回钟灵峰,没想到在路上,她碰见了魏君澜和夜鸾。
黄衣少女揪着青年的袖子,非要跟进钟灵峰去。
此刻魏君澜的两道剑眉拧着,桃花眸无比厌烦地瞥着夜鸾,冷声道,
“放开!”
黄衣少女低头,抿唇,小脸憋得通红,
“我打听了,天道教给的洞府够大,我可以住进去,住进去…照顾你!”
魏君澜伸手,掰开了少女的纤指,压低了嗓音,怒声道,
“你真的很烦,你跟我的婚事,不过是你和他人一厢情愿而已!”
像白虎在低吼,十分吓人。
“你昨天还不够丢人么?”
少女的眼眶通红,泪光闪烁,泪水已经强留不住,涌出眼眶。
身旁还有不少来往的修士,夜鸾心生起一抹惧意,忙松开了手,慌张地抹着泪。
魏君澜的唇线紧绷,
“戚。”
他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决绝地转身离开。
夏清河驾驭着飞月,见状忙从远边赶了过来,递了一张手帕给夜鸾。
黄衣小姑娘背向她,用手帕一个劲儿地抹着,但怎么都擦不干泪渍,双肩抽动。
“你这是和师弟咋了?”
夏清河问。
“我想和他住一个洞府。”
夜鸾瓮声瓮气道。
夏清河偏头,有些疑惑,道,
“我们出入洞府,都有天道教发的令牌,你没有,只能随我们进出,岂不是很受限制。”
夜鸾捏紧了手帕,皱眉道,
“可我,可我不想他和那些狐朋狗友来往,那些人尽起坏心,往他身边推些狐媚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