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用毒箭射我!
他要杀我!
杀了他!
他的手在抖。
他无法下手。
此情此景,太过熟悉。
这些年来,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毒剑从他耳边飞过,他没有受伤,却捏碎了韦帅望的手腕。
他躲过那一箭,是那孩子手下留情。
那孩子没有伤他,他却捏碎了他的手腕。
如果你曾在四年时间里每天痛悔你曾经捏紧的手指,那么,你就会发现,自己竟连本能都已改变,韦行在捏住帅望喉咙的一刻,手指自动停住。
如果给我时间思考,我不会那么做。
捏碎你的手腕,那不是我的本意。就算曾经是,现在也不是了,永远都不会是。
韦行慢慢松开手。
这孩子恨他,也是应该的吧。
他毁了他的手他的功夫,也许,他的人生。
韦行默默地转身,眼望地,没有再与韦帅望对视。
帅望轻轻抚摸他的喉咙。
差点死掉。
惊险。
他的心脏狂跳,韦帅望问自己,我竟然站在那儿等他捏碎我的喉咙?我真是疯了!我这是在干什么?
帅望悲哀地看着韦行缓缓离去的背影,原来,我想从他那儿得到一个答案。
我竟然冒着生命危险要得到一个答案,我还以为,他在我心里,只是一团狗屎。
他曾给他那么多伤害,他曾发誓长大一定要杀死他,真的长大,他竟不能实践儿时诺言,不但不能,他重视那个人,那个人是他父亲,无论他多恨那个人,那个人在他心中,有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