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虬本就不富裕,除了下棋,没有其他的爱好,他看上了一张极其珍贵的黑金棋盘,价值一千两黄金。
他没有钱,恰好唐戈来了。
唐戈的静静地看着顾虬说道:“没想到你也会缺钱。”
顾虬苦笑道:“你看我像很有钱的样子吗?”
唐戈说道:“什么棋盘会值一千两黄金?比我的宅子还要贵。”
顾虬说道:“某些东西的价值完全随心而定,主要是看你喜不喜欢了,若是喜欢,可值万金。”
唐戈的视线落到棋局上,说道:“五日后会有人送钱来。”
“多谢。”
顾虬极为欣喜,然后便将棋盘上的棋子尽数归瓮,冲着唐戈伸手示意,说道:“要黑要白?”
唐戈想了想,说道:“白吧。”
他开始学棋。
他开始教棋。
顾虬棋艺极高,但他发现教一个人下棋实在是一件痛苦的事情,而且还是一个对棋道没有任何悟性的人。
唐戈很平静,平静的像是棋盘就在我心中,我是棋道高手一般。
“不用教太深,皮毛即可。”
“你为何突然想学棋了?”
“娱乐。”
“哦。”
……
……
黑白棋子不停落满,然后不停清空,棋局大道犹如杂乱不堪的战场,每一次都是顾虬收拾残局。
唐戈不知是厚着脸皮,还是没有脸皮,总之一直一副平淡模样,丝毫不理会内心已经澎湃的顾虬。
夜幕散去,朝阳初升,日照高头,残阳如血。
一日一夜就这么过去了,唐戈丝毫没有感觉到疲惫,顾虬亦是如此,他落下一枚黑子,抬头望向了夕阳。
“你觉得你能学会吗?”当顾虬的眼瞳被夕阳映红,他这么问道。
唐戈摩挲着手中的白子,盯着棋盘上的棋局,淡淡说道:“可以。”
顾虬突然感觉无力,说道:“可是已经一天一夜了,你还没入门。”
唐戈问道:“你初学时,用了多久入门?”
顾虬想了想说道:“不到一刻。”
唐戈双指夹着一枚白子,动作定格,抬起头冲着顾虬微微一笑,说道:“我的剑道天下第一,如果棋道再天下第一的话,别人怎么活?”
顾虬的目光从夕阳中收回,看着唐戈,像在看着一个白痴,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