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继续。
于是又到了深夜。
哒哒哒哒哒!
世界安静至极,只有棋子落盘的声音。
……
……
又是两日过去,顾虬终于将这尊瘟神送走,心中竟是长长的松了口气。
整整三天三夜,二人一直没有停歇过,在黑与白的世界里无法自拔,当然这只是唐戈的感觉。
问剑阁中的二人仍在等待唐戈,古之月躺在竹椅上,宁知秋在自己的房间里修炼。
唐戈还是未回去,从顾虬那里离开之后,趁着夜色,他再一次登上了玄武湖畔的小楼上。
上官隐看到他之后,有些惊喜。
棋盘已经备好,只等他到来。
没有废话,二人隔着棋盘相对而坐,唐戈执白先行,一个棋道大师与一个棋道小渣的棋局便这么开始了。
若不是上官隐刻意相让,恐怕唐戈撑不过十子,更何况这局棋并不是为了分出胜负。
唐戈落子的速度很快,几乎没有思考和犹豫。
上官隐与他对弈,同样不用思考,但双目中却透着诡异的光芒,如同衣衫上的各种图形一般,难以用言语描述。
他在观察唐戈的棋路痕迹,企图寻找到顾虬的影子。
久久无言,直到夜幕中的明月亮到极致,棋局结束,不是胜负已分,而是上官隐起身走到了露台边缘,开始欣赏起月色下的玄武湖。
唐戈再度打量了一番未完成的棋局,起身走到上官隐身边问道:“你对顾虬很感兴趣?”
“是的。”
上官隐立刻转移话题,说道:“你要问我什么问题?”
唐戈说道:“黎棠在哪里?”
上官隐目光微凛,转头看着唐戈说道:“我卜算过,找不到他的下落,不过还没死。”
唐戈眼帘微垂,说道:“为何会算不到他在何处?”
上官隐眼中也是有疑惑浮现,说道:“总感觉有些东西阻隔了我的演算,就像当年卜算山主下落时一样。”
唐戈的眼角微微抽搐,心想难道又和你有关系吗?
上官隐又说道:“以后我可能不会再做方士了。”
唐戈问道:“为何?”
上官隐说道:“泄露天机,有损道行,活不长,我想好好活着。”
“好。”
唐戈说了最后一个字便离开了湖畔小筑,上官隐望着明月,长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