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今日突然来了位贵客,让老爷的心情一下好了起来,福禄自然是忙上忙下的,不过,他却也有些好奇,就究竟是哪位大人物,竟然能解决老爷自己也解决不了的问题,在福禄的印象中,这样的人物,好像就只有闽史生一人了,可是若是闽老先生前来,书房的动静可不会这般和和气气的,老爷必定会和那位老先生大耍性子一番。
正当福禄思索不得解的时候,身旁一位端茶的侍女从他的身旁走过,朝着老爷的书房走去。
福禄眼轱辘一转,便是叫住侍女,要来茶盘,遣走了侍女,好好整理整理了衣领,便朝着书房走去。
书房内,因为剑白的到来,陈如真的心情真是好了不少,既然是闽史生找来的人物,想来必定不会出什么差池,眼下,这京城的十万顾家军的归属权合适万万不能再丢了,拥有顾家军意味着什么,陈如真比任何人都清楚,对于大昭而言,上有皇帝,下则有顾家军,可以说,在某些时候,顾家军的话比陛下的话更为管用,尤其是在那北境,百姓们对于顾家军简直就是视作亲人一般。
在大昭国内流传着这么一句话,若想得天下,必先得顾家军,这顾家儿郎的重要性由此可见,不然,陈如真,聂康,乃至是皇后娘娘,也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地去杀一位九岁不到的孩子,如果顾顺生知识一介平凡的孩童,恐怕还能安安稳稳地度过
一生,只可惜了。
福禄敲了敲门,陈如真坐在藤椅上,叫道,“进来。”
当他看见走进来的福禄这个老奴才的时候,陈如真的双眼微微一眯,嘴角似有一丝笑意,这个老奴才,心里想的什么难道我不知道吗?
福禄放下茶具,斟好茶,便是要退出书房去,可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福禄可是万般不想离开,这位刚来的爷究竟是谁,心里可是好奇得紧呢。
陈如真笑了笑,说道,“福禄,留下来吧,书房内没个人伺候着难免显得我宰相府有失主人之道。”
福禄一听,便是满脸堆笑,连忙应了下来。
可是,这却是让剑白有些差异,都说宰相陈如真如同泥鳅一般老奸巨猾,做事更是小心谨慎,眼下他们两人之间的谈话很有可能将会改变大昭当下的朝堂格局,可是这老狐狸却是让一个下人旁听?!难不成,传言有假?
其实,传言并不假,陈如真做事小心谨慎,顾顺生失踪之后,陈如真白女士第一时间,将那些与此事有关联的官员纷纷遣出了京城,找好了各种理由,不光是官员本身,拖家带口全部带走了,有些大一点的官,则是拖着上百口家眷悄悄起京,一段时间,这样的景象在京城内可是很常见,陈如真的小心谨慎就连聂康也很是佩服,聂康掌管监察司,可谓是天下之中,哪怕是芝麻绿豆大小的事儿都能知晓,可偏偏这位宰相大人,却是宛如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透。
这个问题,若是要去问陈如真本人,恐怕也是不得而知。
热茶冒着热气,两人就这样坐着,福禄在一旁站着,陈如真望着剑白,剑白盯着桌上的茶杯。
“御林军副参将,闽老先生如何能将你安放在那个位置,据我所知,眼下的御林军参将可是聂康手下的人。”
剑白面无表情地抬起头来,望着陈如真,说道,“此事宰相大人不必担心,闽老爷子自然有办法。”
陈如真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如此,你要拿得那御林军副参将的头衔,也需要一些时日,眼下,老夫所能做的也就只有在朝堂之上有所拉扯了,不过,还请转告闽老先生,朝廷之上的局势瞬息之变,一切还需尽快。”
剑白点了点头,站起身来,行礼,离去,就连一句话,似乎也懒得说,如此摸样,惹得福禄好不高兴,看着剑白离去得背影,叫道,“老爷,此人好生孤高,若是真的让老爷您给收入麾下,恐怕日后把控起来有些难度。”
陈如真笑了笑,说道,“你呀,当着奴才,操着老爷的心。”
福禄连忙跑到陈如真的背后,为他揉肩,满脸堆笑道,“那还不是为了给老爷分担一些忧愁吗。”
陈如真摆了摆手,“行了,你那点东西我还会不知道?闽老头子是想要在我这里有点筹码,若是顾家军能够被我收入囊中,与此相比起来,我现在所拥有的那些东西,可以说是一文不值,闽老头子想要扣住我的命脉,自然给他扣就好了,他连最爱的女儿都给我了,我还有什么可舍不得的?“
福禄一听便是好生一番夸奖,“老爷可真是重情重义,老爷能娶到夫人,夫人能嫁给老爷,那可真是双双的福气呢。”
这些日子,陈如真愁得慌,眼下闽老先生,也就是自己的岳父,为自己解决了这件事情,心情自然好了许多,加上福禄在这么一张舔嘴,陈如真的心情已很是美好了。
“福禄,此事也就能够在我书房内说说,闽老先生是我岳父的身份万万不能泄露出去,你可知晓?”
福禄收起笑容,严肃地点了点头,闽老先生被誉为当今天下的第一阳谋家,成为老爷的亲家,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妥,而福禄成为老爷的贴身奴才这么多年,也是没有听见说过一点这方面的消息,总之就是保密,至于在这背后意味着什么东西,便是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