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单干不累啊。”
阿文生性叛逆,凌纪安这说教般的话要在往日听来,那真是万分地不对他脾胃,现在已算是给了他台阶。他感激凌纪安扶危济困,只是碍于面子,不愿主动示好,既然人家没有恶意,再扛下去就没意思了,当下爽脆地说:“行啊,你来,我教你。”这几个字对他来说字字如金,就像明教五散人中的冷谦,多说一个字仿佛都要了他的命。
本场开场前,凌纪安就想跟阿文化干戈为玉帛,哪有跟他死犟到底的道理,闻言伸出右手道:“君子一言。”
阿文也笑了,握住凌纪安伸过来的手:“快马一鞭!”
两人化敌为友,相视而笑,均觉之前针锋相对纠缠不休实在太幼稚。凌纪安与左晓桓闹翻,心中一直怏怏不乐,没想到今日意外与阿文解开心结,可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阿文夙昔与全世界为敌,处处孤立自己,内心并不快活,这次得闻好音,欣喜之情毫不亚于凌纪安的新识良友。
两人打开话匣子,从各自踢球经历、喜爱的球队,一直说到对足球的认识,约定今后一有时间就要来这踢球,以武会友,互相切磋。谈毕大喜而去。
这时夜幕初上,惠风和畅,凌纪安回头大声喊道:“嘿!我不叫名校生,我的名字叫凌纪安!”
阿文一乐,隔着大半个球场回应:“名校生,听好了,我的大名是迟子文!”
这天在球场上惹起事端,又与凌纪安攀谈许久,阿文回到家时,天已大黑。母亲做了一桌子菜,正等着他回来。
他知道回得晚,开门关门都轻手轻脚的,又快速换好鞋子,准备洗手吃饭。
“急什么?反正都已经凉了,真急了也不会这么晚才回来。”
母亲的话突然打破了平静,阿文心里咯噔一下,先前存着的侥幸心理碎了一地,魂魄都快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又踢球去了吧?”母亲问道。
“嗯。”阿文回话的声音,大概只有他一个人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