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子文对自己的射门技术很有信心,他没有详细思考蒙毅说的内容,而是根据自己过去的理解打了一脚。
凌纪安觉得他这脚稳、准、狠,已经打得很不错了,蒙毅点评道:“这球还可以,但你要注意到快速运动过程中怎么去做动作,还有抗衡对手的干扰。另外一个就是力量,你的力量还可以再提高。”
凌纪安也在教练要求下来了一脚。他的射门比迟子文就要差一些了,主要是球有些发飘,打得也不够准。
蒙毅把肩一耸:“早跟你说过了,球不是这么踢的
,你又不信,练了这么久,一点长进都没有,可别跟人说你是谁的徒弟。”
凌纪安脖子一粗,就想为自己辩护,明明从没专门练过射门,何来练了很久?但又想,教练这么讲,难道是要我们平时注意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可那样要求就真的很高,况且,自己都摸出来了,要教练来有什么用…
蒙毅脾气怪,他是知道的。在娄天暮的讲台下当学生久了,人好像自然而然地培养出一套应激机制,什么批评指责都想第一时间怼回去。且不说做学生要有做学生的样子,为人处世,都应该追求虚怀若谷的境界。蒙毅有水平,这段时间接触下来,他所教的都是干货,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变化也是显而易见的。
凌纪安调整好心态,说:“教练,那应该怎么踢才对?”
蒙毅似乎对他长时间走神不太在意,直言:“你的问题主要在于支撑脚,立足首先要稳,才有本钱去谈
下面的东西。”
凌纪安想起二撇胡以前也指出过他支撑脚的问题,当时只是一闪而过,压根没放在心上。一个人这么说,还有可能是忽悠,两个人都这么说,那就真的有问题了。
蒙毅这次指导得很细致,他把凌纪安存在的根本性问题都点出来了:“平时我看你练习,左脚就没注意锻炼,颠球的时候总是习惯用右脚,左脚能不用就不用,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