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家伙大吼一声,搬着自己一条腿,脸上扭曲。
“怎么了?桌子下面有老鼠?”张易阳掀开布块往里面看了一眼,“没什么啊。”
那家伙不敢发作,因为许多人都看着,而且都鄙视他,所以都脸无表情,倒是某某领导走下来问怎么回事,黄辉认识的,帮张易阳解释了一下,那领导看
了那狗日的一眼,走开了,应该也想到了什么。
吃完饭又听了一遍领导说废话,比如某某企业怎么样,为本区做了什么好事之类,什么募捐、赞助之类如何如何,都是些明着鼓励暗里哄人掏钱的话,然后自由活动时间。趁何巧上厕所,张易阳往阳台那边走,烟瘾犯了,抽口烟。
阳台很大,很长,零散有几个人在吸烟,张易阳也点了一根,吸起来。
九楼看下去这座城市的乌烟瘴气和丑陋一览无遗,到处是挤塞的交通,乱七八糟各有各颜色的灯光,在地面看觉得没什么,在高处看下去真的感觉特别恶心,或许视觉有问题吧,别人说由高往低下看下面的风光会很爽,张易阳没有那种感觉,反而很不爽,一点都不爽…
“帅哥,一个人?”一位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二十七八岁,穿一身淡红正装,不太漂亮,但颇有气质的女人出现在张易阳的身边,很随意的笑了笑,扒着护拦看着张易阳。
“你算不算?”
“回答正确。”她笑,“大多人都会说:你看我身边还有别人吗?这类似的反问其实很笨,呵,可能她们觉得我的问题更笨吧,明知故问。”
“只有聪明人才会经常说自己笨。”张易阳把烟掐灭了,“你很聪明。”
“你呢?你觉得自己笨吗?”
“我从不评价自己。”
“呵呵,是,评价自己不中肯。”她对张易阳伸出手,“你好,我叫连若如。”
“你好,张易阳。”张易阳和连若如握手,简短的一秒,她的手不冷不热,很柔软。
“张总是名人啊!”连若如说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张易阳,一眨不眨,好象把人看透,但那是一种尊重,只是那种目光往往给人一种压力,不像冷罗刹那中带霸气的压力,亦非钱灵灵那种绵里藏针的,而是有点勾魂慑魄,却似有却无的很复杂的感觉。
“此话怎讲?”
“曾经听闻过一下!”连若如没有往深说。
“那我真荣幸。”
“言重了!”连若如往上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然后继续道,“张总那里人?”
“这个重要吗?现在,我们都是这个城市的一份子,不是吗?”
“当然,半个多月前我对这座城市很陌生,但是我知道我必须要适应它,同时爱护它,因为我希望在它身上取得一些我需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