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已变成了一场闹剧,白庭筠摇了摇头,也不打算继续看下去。
拉着已经有些浑浑噩噩的少年回到柜台,白庭筠取出笔墨纸砚,登记下少年的信息。
“算你便宜点,二百两一晚,可以的话,那间房就是你的了。”
把写好的字据推到少年面前,空洞的眼神似乎找到了焦点,少年虽然还是有些茫然,但还是按照白庭筠的指示签下了名字。
“好了,你可以该干嘛干嘛去,客栈营业到午夜,这里一直有人看着,算是为了治安,毕竟,这里不太平,所以你这种武功,晚上最好别出来了,否则论剑当日估计伤都好不了,这就是钥匙。”
把手续弄好,白庭筠打了个哈欠,少年旁边的两名侍从也反应了过来,弯下腰,搓着手,一脸谄媚。
能几针将撼山神拳弄得如此狼狈,他们如果再有所
谓的傲气那真的是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杀人不过点头地,若如费翔那一般,简直生不如死。
这是个狠人。
两名侍从交换完眼神,都从对方眼里读出了畏惧。
“那…就谢过掌柜了。”
“不客气,我一向温和待人。”
白庭筠笑着,她觉得自己以前虽说是跋扈的暴躁性子,但近日经历了这么多,的确脾气好了不少,换做过往,她可不会因为可怜对方而空出一间客房。
听到白庭筠的回答,侍从脸上皆出现了奇怪的表情,似是想说,却又忍住。
“掌柜,如果没事,那我们先去收拾行李了。”
“去吧。”
白庭筠点了点头,将身子缩回到了柜台后面,她本就娇小,缩回去更是只露出小半张脸。
…
甲等房间。
正坐着几名士子,他们悠闲地品茗、投壶,举手投足都是风流,言语就是诗词歌赋。
这本是极好的交流气氛,却让外面街上的吵闹击得粉碎。
有些士子皱起了眉,他们甚至已经听到了一些从未听闻的污言秽语。
“外面如何?”
“江湖人士起纷争了。”
“我们昨晚住下,纷争连夜不休,这有何稀奇,王七师兄,昨晚大约有几回鏖战?”
众人放下手里的东西,全部转头,将视线集中在房间内那冷冰冰的年轻人身上。
他与其他人不同,穿着一身麻布粗衣,眉目有些冷冽,更像一名剑客,而非读书人。
王七开口道:“二十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