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点点头,似乎王七说是什么,他们就信什么。
“那其中有几人用剑?”
王七的语气没有任何波动,道:“七人。”
“有几人无法继续参与论剑?”
“五人,都重伤。”
问话之人乐了,道:“我就说,王七师兄能记得有多少人。”
“七师兄乃是我们此行的王牌,如果说我们是进京考取功名的读书人,那么七师兄便是随手就能摘取金榜的天才,这自然无可相提并论。”
一名士子笑道,然后问道:“那有可以与我们江南王氏相斗的角色吗?”
听到这问题,王七没有立即回答。
“这样看你如何去定义。”
“自然是擂台之上,能胜过我们之人。”
“没有,至今还没有。”王七淡淡道。
这古道上的客栈,来来往往的江湖客,他还未发现有能威胁江南王氏的可怕之人。
“哈哈,我就说了,这次论剑,本就是一隅之战,若是胡庄主盛邀,可不会有这般的排场,我们需要关注的只有那镇北军的将士们,他们日日不休地战斗,
纵然功夫无法与我们圣人之道相提媲美,但那种战斗经验,却是我们无法及的。”
“十三,慎言。”
这时,床边一名正读着书的人站了起来,他不开口前,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他只是在默默读着书,独自读着书。
“五师兄。”
排行十三的士子比较年幼,性子也比较活跃,坐不太住,说了大话,只等床边那人打断他时,才注意到自己失言。
王五摇了摇头,走到窗边。
他与众人不同,更于王七不同,如果说王七只是气质与其他人不同,而王五则是外形乃至体型都不像是读书人。
他一站起来,便如同一座山峰立起。
他一走起来,就似乎大日从东往西。
他留有长长的胡髯,眉毛黑粗,倒竖而起,给人以不怒自威的形象。
事实也的确如此,王五一开口,原本还在调笑的众人全部闭上了口。
“非礼勿言。”
也不知是对窗外说,还是对屋内说,亦或是二者皆有之。
王五开口后,本来沉默的王七忽的抬起了头。
他看向王五,似乎在思索,也似乎是在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