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客的笑,令影有些摸不清虚实,但他也无所谓。
戏仍在继续。
西门柔的纸人再次出场,它一出场,便又来了一套令人发呕,尤其是令男人发呕的搔首弄姿,它先是故作娇羞地摆动着自己的秀发,又接着跺了跺脚,如同情窦初开的少女
赵客淡淡道:“这动作是你为它们设计的?”
影仰头大笑,道:“这出戏发生在二十年前,除了当时在场之人,谁人可知,我这些纸人,只是在按照它们的理解,在自由发挥。”
自由发挥?
赵客饶有趣味地观察,然后道:“你是说,它们的理解里,这叫作西门柔的女人是婊子?”
“是。”
影拍了拍手,一名小厮打扮的纸人弓着腰,又送进来一
盘果盘,“你继续看下去,便晓得了,一出戏,如果在第一幕就告诉你结局,你还会乐意看吗?”
赵客自然不会再乐意看。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影眨了眨眼,笑道:“你猜。”
一颗花生抛起,影含笑地张开口。
但忽然,影的笑容凝固了起来,因为他没有等来落下来的花生粒。
因为这颗花生落在半空,被赵客捏住。
赵客沉下脸,道:“我的理智告诉我,你是敌人,但你现在的表现,却一点也不像。”
影恢复了笑容,他又剥了一颗花生。
他还是那一句话。
“你猜。”
赵客蹙眉,他还想再问,但又是一阵敲锣打鼓声响起。
他看向一边,那里有一排的纸人,它们手里各持着一种乐器,为戏曲助兴。
这出戏还真的准备够好的…
赵客放弃了说话,因为光束下,既西门柔出场,代表公孙止的纸人也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