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很了解阁主。”
周伯符的脸阴晴不定,他虽然很想去反驳赵客的话,但他心里也明白,阁主的确正如赵客所说,她不需要别人去懂她,一点也不需要。
真正寂寞的人,从来不需要别人去懂他的寂寞,因为他本身就不感觉寂寞。
“那你知道阁主需要什么吗?”
赵客默然,没有回答。
而就是这份沉默,却令周伯符感觉到了一种挫败感。
深深的挫败感。
真正懂的人,也从来不需要告诉别人自己懂。
“我输了。”
周伯符第一次垂下了自己高傲的头颅,他的背影颓然萧索。
他起身,打算离开。
冯一笑疑惑道:“头领,你这就要走了?”
“走了。”
周伯符抓了抓自己蓬乱的头发,将腰间的小刀重新插好,把布条捆牢。
他原本就是为了赵客而来,只是没想到面临的却是一次惨败。
赵客道:“慢着。”
周伯符道:“怎么,还有事?”
赵客道:“你喜欢她?”
周伯符没想到对方问的如此直接,如此突然。
他愣了愣,反问道:“你不喜欢?”
“我喜不喜欢暂且不论,但是如果你喜欢,那我劝你最好把这种喜欢收一收。”
“什么意思?”
“她,你们的阁主,到底需要什么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她不需要什么。”
“不需要什么?”
“她不需要有人喜欢。”
周伯符怔住,他低下头,思索着这句话。
半晌,他对赵客微微点了头。
他不明白为何这个男人这么大度,难道这人并不是他的情敌?
他走了,一眨眼间就从车内消失不见。
赵客眯着眼,这位残兵首领的轻功比边城的那名白衣剑客更加可怕,甚至可以说不在同一级别之上。
但那白衣人,本来恐怖便不是轻功,而是杀人不见血的剑术。
赵客虽然很轻易地便斩下了白衣人的右臂,但他知道,白衣人的剑至少能杀死这江湖里绝大多数所谓的高手。
“首领为何就走了?”
冯一笑挠了挠头,觉得很奇怪。
赵客也觉得奇怪,却是觉得冯一笑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