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堂内,凉风而过。
坐在太师椅上,楚休闭着眼,两粒狮子头核桃在掌心里转来转去。
他的面色已重新变得红润,眉目里也多了一点神采。
经过几日的休养,无数灵丹妙药如同流水般不要钱地服下,楚休已好了太多。
手拂上肩部的伤口,这里已没有太多疼痛,但他却觉得摧心剖肝。
那杆神灵般的枪,已成了他终生的噩梦。
几年前,他与那范三还能打成平手,但自从范三游历南方之后,武功不知为何大进,与他相比,境界上已是天壤之别,一枪之力,他竟连一丁点反抗的机会都不存在。
这些时光,他真的蹉跎了?
他是不是也该去南方游历,去与那些门派武馆切磋?
楚休的心很乱。
“少主,昨夜堡内又死了七个人。”
祝山半跪,他的全身已被汗水浸透。
揉了揉太阳穴,楚休回过神,冷冷道:“都是怎么死的?”
祝山咽了一口唾沫,喃喃道:“验尸官的报告上描述的是深且窄的剑伤,而且都是一剑夺命,完全没有多余的伤口。”
楚休点头,淡淡道:“我知晓了。”
随后,他又闭上了眼,老神在在。
见着楚休的表现,祝山却是急了,他不明白为何少主是这种态度。
鞘在手,群狼环伺,如同在悬崖边而行,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这种关头,这种节骨眼,少主明明应当全神贯注,容不得半点差错。
祝山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开口了。
“少主,这样的剑,难道不是那东方…”
“你觉得是东方极出的手?”
“是。”
“不是他,也不可能是他。”
楚休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道:“祝山,你可见过东方极的剑?”
祝山如实说道:“不曾,我从未与他交过手,也不敢同他交手,所以没见他的剑。”
楚休舔了舔嘴唇,道:“你就算交手过,侥幸活下来,也不可能见到他的剑,真正的快剑,你是见不到剑身的,
而且…死者的伤口也不会如验尸报告上所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