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山一愣。
“那会是如何?”
“没有伤口。”
快剑无痕,入体无伤,却能轻松取人性命。
祝山连忙低下头,平复着内心的恐慌。
楚休又叹了气,他的话里已多了一丝恐惧,他本不应该恐惧,作为飞鹰堡的少主,他本来才是让别人恐惧的对象。
“而且,如果那东方极知晓鞘在我这里,他会选择一种更为效率的方式。”
祝山这次没有问,他明白,很明白何为更效率的方式。
——登门,挥剑,夺命,取鞘,行云流水。
毫无顾忌这里是飞鹰堡,毫无顾忌这里有大漠飞鹰与十三太保。
只要东方极出剑,就没有人可以让他停手!
祝山肩膀已在不停地起伏,压抑着剧烈跳动的心脏,他艰难道:“可如果不是那东方极,接连半月里,每日都有不下三名奴仆或者侍从身首异处,凶手又会是谁?”
“奴仆也罢,侍从也罢,我们该庆幸,对方只能杀这种层次的人,如若他敢向大漠飞鹰出手,那我们就该小心了
,一名视飞鹰堡严密的岗哨如无物,而且有着极强武力的人,他的威胁,甚至他的目的,该有多么可怕…”
楚休走出厅堂,只见外面群星闪烁,下弦月弯弯地嵌在星空里,远处的园林翻腾着涌动的花香。
香气入鼻,可他的心里只有烦躁。
园内,花香弥漫。
漫步在这条充斥着花香的小径是一种享受,更是一份殊荣,除了必须时进时出的花匠园丁,能进来的至少也是大漠飞鹰的一员。
这里不是好进的地方,饶是如此,东方极却还是进来了。
没有人拦他,甚至门口的侍卫见到他时,还表现得像是招徕客人的酒楼伙计。
这里同杀手楼练功房后的小径有些相似,但被修整的更加精致。
这里,有许多花草。
世人皆知飞鹰堡的堡主残虐暴戾,却不知这位堡主爱花如命,甚至在堡里打造了这一大片的园林,每天都有不下五十名的花匠园丁来修剪培育,以防有哪一株长势不好,令堡主不开心。
堡主一旦不开心,就表明了必须要有人掉头了。
这在飞鹰堡,已成了一条铁则。
园内有着无数奇花异草,而且几乎囊括了天下所有的花草树木,但唯独缺了一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