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笑而不语。
那飞鹰堡是何等地方,虽然这一代落寞了,虚占天下四极之名,但也是家大业大,至少赵客目前表现出的这一手,还不能令他折服。
赵客坐到桌边,道:“我有一问。”
大汉笑道:“但说无妨。”
赵客目光微微扫向那边角落的颓然人影,道:“这楼内有三人,为何你却只扔出了两碗?”
大汉脸色一沉,道:“并不是所有人都配喝我的酒,我没扔出第三碗,就意味着那人不配!”
此话一出,角落酒鬼的身子突然发抖。
赵客明白,那酒鬼发抖的原因绝对不是太冷,也不是在做噩梦,而是他的人生已变成了噩梦。
赵客凝视着大汉,道:“但你之前邀了我们三人一同喝酒。”
大汉嬉笑道:“没错,但你们二位我可以去敬,甚至敬你们二位我还感觉到了一份殊荣,但他不行,他必须要自己走过来,才有资格与我们共桌!”
角落的酒鬼颤抖地更加厉害了,厉害的甚至让人觉得他得了某种世上从没有过的奇异之病。
赵客长叹了口气,道:“你到底是何人?”
大汉笑道:“为何你不先问问我是敌,还是友?”
赵客笃定道:“你自然是友,而且还是那酒鬼的朋友!”
大汉挑眉,道:“哦?”
赵客有意无意地扫过周伯符,道:“世上最关心某人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家,一种便是可以托付性命的朋友。”
周伯符默然,他也坐到桌旁,倾听着这番话,深以
为然。
他恨楚中生,但换个角度来看,他也是最关心楚中生的,大到一天批阅多少封文书,小到一日上多少回茅厕,几次大的,几次小的,他都比他的子女们了如指掌。
大汉捧腹大笑,道:“此话有理,但你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为何是友?”
赵客摇了摇头,只听一声轻响,一只白鸽飞入酒楼,在三人头顶盘旋了几圈,然后扔下了一根纸筒。
打开纸筒,拿出一张卷好的纸张,赵客照着上面一字一字念了出来。
“齐四,关中鹤乡黄石村人士,早年与范三结拜,但之后因为某种原因分道扬镳,如今乃是九品武者。”
听罢,大汉脸色一变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