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宁看出来,傅梅是怀疑她耍滑头呢。
根本不会治,所以才推三阻四这样那样,哪里是要治病的样子?
柳宁扯了个笑脸:“傅大夫,我是会治疟疾不假,但我也不是菩萨,不会像您一样完全不顾自身安危,所以必要的防护措施还是要做的。”说完看向旁边的下人:“你们防疫所准备了专门看望病人穿的消过毒的衣服吗?另外疟疾是通过蚊虫传播的,所以松哥儿住的房子周围,一定不能有蚊子!”
要衣服,还要驱蚊香,这到底是治病还是玩啊!
下人傻了眼,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傅梅听了前半句正觉得火气上涌,然而柳宁的后半句一落下,他所有的火气好似烟雾一样散去,取而代之是疑惑和激动,仿佛有什么迷雾被揭开了:“为什么要防蚊虫?”
“因为蚊虫吸了病人的血,再去咬别人,那带了病毒的血液就通过蚊虫流到了别人身上,因而感染。”
“那是不是所有的传染病都是如此?”
柳宁摇摇头:“不是。传染病的传染方式有很多,血液、唾液、母婴等等。疟疾除了血液传染,还会接触传染,飞沫传染,所以傅大夫万不可任性。”
谁也不曾将疾病的扩散原因说得如此清楚,明明只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词汇,却让人一瞬间茅塞顿开。傅大夫忽然有种折服的感觉了,恨不得柳宁赶紧看
诊才好。
但是防疫所根本没有柳宁所说的那种防护服。驱蚊香倒是找来不少,在44号院子外密密麻麻点了一圈,确定不会有蚊子在此区间作乱之后,柳宁和傅大夫才穿着临时从成衣店买来的新衣服,郑重的推开松哥儿的门。
衣服已经事先用消毒喷雾粗略的消过毒了,两个人站在门口将屋内扫了一圈,毫不意外的看到床上蜷缩着一个半大的身影,柳宁一边假装从自己的药箱里拿东西,实际上却是从空间倒腾了两对医用手套,并递了一双给傅梅。
傅梅看到眼前白晃晃好似鱼鳔一样的东西,神色微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