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手套,和防护服一样的作用。”柳宁边说,人已经踏进了屋子,朝床上昏迷不醒的松哥儿走去,先是探了探他的额头,然后又分别掰开他的眼睛、嘴巴一一查看。
结膜充血,扁桃体肿大,俨然是进入了高热期。
“是疟疾无疑。”柳宁如此说,手上的动作却未停,摸了摸松哥儿的腰腹两侧,明显有些肿大。刚要继续说,松哥儿忽然打起了寒战,牙根磕得嘚嘚作响。
高热、骤冷、脾肿大,这些都是疟疾最明显的症状。
柳宁回头对傅梅说着,傅梅苍老的眸子闪过亮光:“丫头,你还没号脉呢!”他从来不知道,光是看一看和用手摸就能诊出病症来。
柳宁扯开松哥的衣襟,潮红的肌肤上爬满水似的汗珠,触感冰凉,她收回手:“这叫视诊和触诊。中医讲究望闻问切,不过我习惯用的,还是叩视触听。”
“那就是还有叩诊和听诊?”傅梅好似发现新大陆
般,急切的问道。
柳宁点头,一边在药箱里翻腾,一边说:“那是当然。如果是脏器病,比如肺和心,就要用听诊。骨病,叩诊更容易辨别骨质是否发生了改变。”
傅梅忍不住瞪大眼睛,这还真是闻所未闻!
见柳宁从药箱中拿出被纸包包着的东西,还有一瓶琉璃瓶装的液体,傅梅眨了眨眼:“这些,又是什么?”
傅梅觉得柳宁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不管是她的话也好,还是做的事,都让他觉得既荒谬却又言之有理。
他张大眼睛盯着柳宁手中的东西,生怕错过什么。
柳宁耐心的解释:“纸包里是补血的药剂,”也就是硫酸亚铁,她遮掩着从空间装进纸包里的,至于治疗用的奎宁液体,因为这个时代有琉璃瓶,所以柳宁只把包装撕了,“这些就是我开的药。都是不常见的药。纸包里的一日三次,琉璃瓶里的一日两次,每次两调羹。不出三天,松哥儿就会好起来。”
傅梅听完如遭雷击:“什么?就这么简单?”
柳宁笑看他一眼:“只要用对了药,治病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