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用对了药,治病本来就很简单!
傅梅琢磨着这句话,片刻后猛的抬眼,如梦初醒。他怎么连这么浅显的道理还要别人提醒?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整个诊治过程松哥儿都没有醒过来,傅梅对柳宁能治疟疾这事儿,从一开始的天荒夜谈到七八分相信,但最终结果如何,他还要亲眼见证。所以傅梅向纪斯胤请求留在防疫所,直到松哥儿康复为止。
疟疾病人正是需要陪护和照应的,柳宁巴不得,纪斯胤也觉得柳宁不方便留下,又不想她第一次表现就出差错,所以欣然同意了傅梅的请求。
离开时,柳宁特意扫了眼,发现那个势利眼的吴掌事已经不见了,她不免有几分好奇,在马车上问纪斯胤:“你把那个吴掌事怎么样了?”
“调走了。”纪斯胤轻描淡写的道。
纪斯胤什么性子的人柳宁再明白不过,看着平易近人,其实最为严苛,吴掌事得罪了他,肯定没好果子
吃的。但是柳宁还是好奇他怎么整治吴掌事的。
所以她又问:“调去哪儿了?”
“你这么感兴趣啊?”纪斯胤似笑非笑的,那表情就好像在说“你怎么这么对我胃口呢,咱是一类人”,随后眼睛半眯着把脸凑到柳宁眼前:“亲我一个,我就告诉你。”
柳宁下意识左右看了看,有帘子遮挡,外面的人看不到车厢里的风景。但是,这丫的也太放浪了!
“不说拉倒!”柳宁扭过脸,表情嫌弃。
纪斯胤喉间发出一阵闷笑,揉了揉柳宁的发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说吧,要给我出什么馊主意?”
哪能是馊主意呢!柳宁白了纪斯胤一眼,虽然不清楚他到底要把吴掌事如何,但古人处罚下人无非就那些手段,什么洗粪桶啊,扣工钱啊,罢官打板子等等,委实没啥新意。而且像吴掌事这样的,不让他身临其境,他是不会明白病人的凄惨的。
柳宁抬起眼睛,一脸狡黠:“你把人给我,过几天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