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纪斯胤淡淡的嗓音落了下来：“如果她一心向着皇后，不会这么早露出破绽来，让我发现她琴音里的蹊跷。或许，她并不想听皇后的，只是迫于无奈，身边又有人监视着，才不惜铤而走险，借这样的方式向我们示警或示好？”

不得不说，纪斯胤的脑子转得不是一般的快。

智商得有180吧？

柳宁瞠目结舌，暗想颜如玉要是知道，她不过是露出一点点苗头，就让纪斯胤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心里是什么感觉？

纪斯胤却很享受的欣赏着柳宁此刻的神情，几分崇拜，几分痴迷，被自家媳妇儿这般盯着，愉悦感油然而生，都有些飘了，有木有？

柳宁没发现纪斯胤的“自娱”，沉吟了片刻，问他：“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监视颜如玉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不知。”纪斯胤摇头，不过他脸上半点忧虑也没有，抱着柳宁的手紧了紧：“没关系，我相信，很快就能知道了。任何想要对你不利的人，都是本王的仇人，本王不会让她们好过的。”

此刻的纪斯胤格外的冷厉。

柳宁想说，她其实一点儿也不弱，不需要纪斯胤这样谨小慎微的守护，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多余，等回头她自己找颜如玉谈谈，好生观察一下，自然就知道谁是皇后的眼睛。

也要好好想想，怎么处理颜如玉才好。

…

边境。

大顺军营。

整个军营最中心的营帐里，郭衡和郭怀远父子胶着。郭怀远的脸上，是控制不住的愤怒。

郭衡坐在案几前，还在煮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