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郭怀远的愤怒，他显得无比的泰然。

“有什么话，说吧。”过了会儿，郭衡才面无表情的开口。

心里叹气，这个儿子，当真是忠实过了头。

郭怀远呼哧呼哧的喘气，几乎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极力的控制了好久，才直视着郭衡的眼睛问：“父亲，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您老人家和虏鞑烈里应外合，这场战争根本就是您计划之内的事情？”

闻言，郭衡的眉毛都没挑一下，慢吞吞的抿了口茶水，才道：“谁跟你说的？”

郭怀远愣了一下，回答：“肖擎！他绞杀了单佑、程献两位将军，还说他们是大顺的叛徒，结果单佑畏罪潜逃，下落不明，我一直以为这是事实，从来没有怀疑过，结果昨晚，肖擎喝多了，就一股脑什么都说了！”

不等郭衡辩解，郭怀远已经上前一步，手中的剑抵在了郭衡面前的案几上：“父亲，您告诉我，这不是

真的！不是您授意肖擎这么做的，您也不知道单佑、程献是皇帝派来监视我们的，所以胡乱编了个理由痛下杀手，也没有和虏鞑烈结盟，制造这场假的战争以求荣华富贵？爹！您告诉儿子，您没有这么做，是肖擎污蔑您的，他就是个犯上作乱的奸臣！”

说到最后，郭怀远的眼眸已经赤红了，手紧紧的捂住剑柄，似乎只要郭衡说一句“不是”，他就立马冲出去处决的了肖擎一样。

讽刺的是，郭衡只是淡淡的扫了郭怀远一眼，目光在他的宝剑上略了略，忽然，笑了：“儿子，你以为，如果不是我这般苦心孤诣的安排，皇帝会派我出征？我若不出征，你又如何摆脱这几年来的失意？”

“儿子啊，忠孝不能两全，我这么做，都是为了郭家好，为了你和嘉儿好啊！皇帝想要削减郭家的势力，如何能如他的意？只要本帅还在一天，就不能允许任何人骑在郭家的头上，不然等我百年之后去了，也无颜见郭家的列祖列宗！”

“轰”的一声，郭怀远只觉脑袋里一阵山崩地裂的

轰鸣，他看着郭衡，这个自己无比尊敬崇拜的父亲，整个人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嘴里喃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