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那颜断然下定决心,他猜不透这部江东左军为什么仓皇逃往沧南,但是这部江东左军很狡猾,说不定是故布疑阵要将他们吓退,他们却在沧南绕了一个大圈子再回济南去,哪能这么容易给他算计到?
那颜眯眼看了看渐黑的天色与越来越大的风雪,老天对谁都是公平的。
将伤员都留下来,他就不信四百王帐兵与七百骑兵不能将这部江东左军吃下来,勒住缰绳,下令众人都随下马牵着马顶着风雪追击。
虽然在黑夜里,虽然暴风雪不休,但是前哨依然能准确的辨认出江东左军逃跑的路线。追得这么紧,前后相距不过七八里路,那颜也不怕这部江东左军能玩出什么花样来,只使追击队列分散一些,前哨要更警惕一些,也要尽可能的保持体力,追上之后还要对这部江东左军发动致命的冲锋。
虽说绝大部分人追赶上时都会精疲力竭,但是那颜相信江东左军的情况会比他们更糟糕,只要使敌人的情况比自己更糟糕,那就足够了。
顶着风雪而行,那颜也不知道在夜里走了多久,总之是缀着江东左军的痕迹追击,而江东左军也没有分散的迹象,等到天边露出鱼肚白时,他已经能隐约听到海浪的声音了,到海边了?
“狗/娘的,他们就在前面!”那图真站到马背,指
向北边。
那颜抬头看过去,就在不到一里外的远处,黑压压的人头簇拥,正是沿着海堤往北逃窜的那部江东左军。
那图真吆喝着要拉一拨人牵马先上了海堤,阿济格也带着麾下骑上马,准备从海堤下的原野包抄到这部江东左军前面去。
在海堤的左前方,有一座寨子在晨睎里露出锯齿般的墙头,那颜指向那里:“那是什么寨子?”
“小泊头寨!”那颜身边的护卫将地图打开,查出寨子的名称。
“怕他/娘的,”那图真恶狠狠的骂道,“寨兵要敢出来助战,老子今天将寨子一起拔掉。郁闷了这么久,正好给大家找一些细皮嫩肉的娘们发/泄一下…”左右王帐兵都大叫起来。
这种规模的寨子,通常会有一二百名寨兵,冰天雪地的攻打这种寨子很不划算,但是也不用担心这么点寨兵能对他们野外作战影响到什么,那颜心想将这部江东左军歼灭后,是要攻下一两座寨子给大家发/泄、发/泄了,他骑上马,拨出嵌金丝直脊刀来,使麾下都骑上马,挥刀前
指,发令追击。
那颜纵马上了海堤,想找个高处掌握整个战局,看着那图真率领的二百王帐兵将要追及那部江东左军时,小泊头寨紧闭的寨门突然打开,马头攒动、马刀光寒,两翼是给人在后面推着狂奔的飞矛盾车,后面更不知道有多少甲卒骑兵争先恐后的杀将出来,他派出监视小泊头寨的一队骑兵几乎没有抵抗住多一会儿,就给对方淹没,而欲从海堤下迂回包抄的阿济格部脆弱的侧翼完全暴露出来,没有掩护。
这一刻,那颜只觉喉头一甜,眼前发黑,紧抓住缰绳才没有掉下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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