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朝廷明发朝旨,严厉斥责马新贻妄政扰民,引发外交纠纷,以致扰乱国事。下令取消加征厘金等政令,彻底取消厘金关卡,一切照旧。对马新贻降级留用,以观后效!
朝廷明谕一发,马新贻彻底名声扫地。他郁闷得想死,却又不甘就此沉沦,一心还想着东山再起。
李旭看了廷寄,起身准备下班,对罗文才淡淡地说道:“这场闹剧也该结束了!”
罗文才也笑道:“从年初开始折腾,马新贻转了个圈又重新回到了原点,何苦来啊!”
“文才,马新贻虽然一无所获,可是对经济发展却造成了难以弥补的损害---他该付出代价!”李旭面无表情地说道,向门外走去。
扬州城外一所漂亮的庄园,绿柳掩映,鸟语花香。两个年过半百的男人正在小亭中品茶叙话,声音很轻。年纪稍大的那人是扬州首富、扬州盐商的代表也是两淮盐商的领袖人物,同时也是北方邮政的董事长宋青白。另一人是漕帮帮主也是北方邮政的总办卫烈。
只听卫烈小声道:“宋公,咱们可被马新贻坑得不轻啊!商货都不过运河了,大部分都走了海运,郑金邦的福建海运公司可是发了!”
“唉,老卫啊,老夫明白!有啥法子呢?认倒霉吧!现在好了,总算过去了,咱们还可以慢慢恢复啊。”
“可是这口气咽不下去!这叫什么事?平白无故被折腾一回!宋公,侯爷什么意思?”
“方会长说了,侯爷说这出闹剧该结束了…明白?”宋青白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卫烈。
卫烈点点头,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明白了!我这就回去安排。帮里有个老相好以前是海匪,走投无路来靠帮,就让他的命换老婆孩子的平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