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叫全航的汉子起身道:“老子杀人不少,自知不是个好东西,却也最看不惯欺老凌弱,脑袋掉了碗大个疤,兄弟们,上!”
这些汉子于是纷纷抄起五花八门的兵器,向张绍元招呼而去。
纯阳弟子们大怒,也是拔剑出鞘,加入了混战。一时酒楼桌椅破碎,碟碗翻飞,酒楼掌柜小斯皆躲在一角,真是飞来横祸,叫人欲哭无泪。
白衣书生,看看庄志茂又看看夏清风,嘿嘿道:“你看看这些粗人,动不动就大打出手,侠以武犯禁,诚不欺我啊。”
庄志茂不动声色,仿佛如此场面,不过是孩童戏耍,而夏清风却是面色复杂,虽说因江小楼与商南子的渊源,他对纯阳派颇为亲近,可是交情归交情,遇到不平,也想拍剑而起。
白衣书生,见齐念冬也拔出佩剑,他急忙起身,脚步如踩莲花,瞬间便到了她的面前。
齐念冬自幼在纯阳长大,一心向往这山下世界,此次父亲齐真人答应让她下山历练,自是百倍珍惜,她不愿对这婆孙二人动手,可若是师兄弟受难,她却袖手旁观,到时又如何自处。
正当齐念冬要杀入混战之中,一个白衣男子便出现在身前,只见此人身姿修长,面如冠玉,他轻轻打了个稽首,盯着齐念冬的眼睛,说话声如玉石,字正腔圆:“这位姑娘,人够了,多你一个不多,要是不小心划伤了肌肤,那该是多大的罪孽。”
齐念冬不通世事,哪会晓得此人是换个方法的调戏,感激道:“多谢公子,我自是无碍。”说罢便要从一旁绕过。可是当她正要侧身而过之时,却是被撞了一个满怀。
“哎呀姑娘,你看路啊,我的脚,你踩到我的脚了。”那齐念冬忙低头施礼,面红耳赤道:“对不住,对不住,我太不小心了。”
白衣书生龇牙咧嘴,单脚而立,显得痛苦不堪。
夏清风看到此,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一拍额头道:“傻妞!”
“没事没事,哎哟姑娘,我走不动路了,烦请你把我架到一边,别被误伤了。”
齐念冬忙是依言照做,二人举止亲昵,更有幽幽体香传入白衣书生鼻中,轻轻一嗅,自是陶醉不已。白衣书生幽幽言道:“姑娘,我们读书人就讲究一个以理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