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骨头”说:“那她现在应该在坠日营中吧?正好,我与接引队的小赵有些交情,明日我带你们去坠日营兜一圈!”
“哎,‘坠日营’可是在城东,是我负责的‘地盘’!”“哥哥”立马来了精神,“两位妹妹,不如明天先和我去城东耍,顺便去坠日营如何?接引队的小喽啰算什么?副队长可是我的拜把子兄弟呢!”
酒客之中立即有人出言讥讽:“哟,大牛,你啥时候和王副队拜过把子了?牛皮吹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酒客们哄堂大笑。“大牛”想必是这位“哥哥”的外号。
“大牛哥哥”的面子有点儿挂不住,冲着那边哂道:“去去去,饭菜也堵不住你的嘴!我明日便去和他拜把子不成吗?”
花流檐和花清雨相视一笑。
“再次多谢二位了,我们姐妹想去逛逛夜市,先告辞了。”花流檐起身带上了斗笠。
“大牛哥哥”和“贱骨头”有点儿懵。“这就要走了?可你们这些酒菜还没碰呐!吃完再去呗,我陪着你们一起去。”“大牛哥哥”挽留道。
“不必了。这桌酒菜就当是对哥哥热心肠的报答吧!”花流檐拉着花清雨往门口走去。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死皮赖脸去粘着人家姑娘就太丢人了,“大牛哥哥”只得悻悻然作罢,起身冲着门口大声喊道:“二位妹妹,明日一早我还在这儿等着你们啊!”
两位姑娘却和没听见一样,头也不回地出了飞升阁。
直到看不见两人的背影,“大牛哥哥”才失望地坐回椅子上。转头看看两位如花似玉的“妹妹”答谢的满桌酒菜,他猛醒道:“她们俩是不是还没付钱呐?”
“对咯!”小二走了过来,“那就算在你的头上啦!”
“不行不行,喂,你也有份儿啊!”“大牛哥哥”这时倒想着拖“贱骨头”下水了。
“人家说了是报答你的热心肠,与我何干?”“贱骨头”哪里肯当冤大头?
于是,两人又为了酒钱而掐起架来,酒客们哄堂大笑。
……
出了飞升阁后,花流檐问花清雨:“是不是觉得我圈子兜得过大了?”
“直接询问的话,反而会让人生疑。闹这么一出,众人的关注点不在我们身上,而是在那两个人身上。”聪睿的花清雨已经想明白了。
“孺子可教也。”花流檐笑道,“这样得来的消息必然可信。相信今晚之后,也不会有人记得我们两个的相貌。这正是我的目的。”
“听前辈的意思,我们还应有下一步的举动?”
花流檐点点头:“那是当然。费了这么大的功夫,肯定不能只是为了探听一下关于飞升者的消息那么简单。”
“前辈打算做什么?”
“按照以往惯例,飞升者自三重屋出来之后,会暂留在营地里,直到参加完下级修真者评定大赛。大赛过后,即会被编入军队之中。至于你的遭遇特殊,是因为你是花珺门人的缘故。既然打听到了飞升者的消息,下级修真者评定大赛又很快就将举行,我们不能让她被收入军队。”
“这是为何?”花清雨不解。
花流檐瞅了她一眼:“军队是五帝、五君用以征战四方的力量,而五帝五君都是我们的敌人,我们岂能容许大赤界的同道被他们利用来对付我们?”
“啊……”最令花清雨感到惊讶的是“五帝五君都是我们的敌人”这句话。禹馀界人族的统治格局就是魔族五帝、仙族五君,花珺脉难道是打算和整个禹馀界的人为敌吗?
“那位逝世的同门……就是死于大赤界的同道之手。”花流檐幽幽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花清雨无比震惊。
“那个败类不知被哪方势力所用,利用飞升者的身份混入了我们的势力,隐藏了数年之后,在一个风雨交加之夜,伺机刺杀了门中资历颇高的一位前辈。那位前辈当时可是我们花珺脉天赋最佳之人,才华横溢、睿智非常。虽然刺客没逃出多远就被击毙,可失去了那位前辈对我们原本就人数不多的花珺一脉造成了沉重的打击。诸多和研究禹馀界毒与药相关的事务,那位前辈都是极为重要的领头人,她死了,多年的研习成果可谓毁于一旦,差不多一切都得重头再来。此外,在研创功法方面,她也是不可或缺的一员。总之,那回刺杀所造成的损失是根本无法估量的。”花流檐越说越气愤,恨得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