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我们花珺一脉总共就这么些人,那刺客是如何混入我们的势力的?”
“我指的是‘飞升者势力’,而非本宗脉。”花流檐解释道。
“飞升者势力!”花清雨并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自然会有不愿意被军队所束缚的飞升者。可是,对待私自逃脱出军队的人,惩罚可是相当严厉的。”花流檐道。
的确,花清雨记得萧天河说过,为了他和赵湘琳脱出魔军之举,他可是支付了好大一笔费用呢。对寻常的飞升者来说,这等不菲之价是无论如何也积攒不出来的。
“被压迫,就会有反抗。天大地大,总有容身之所。在五帝五君的势力无法企及的疆域,飞升者们也聚集起来,形成了一股势力,这就是飞升者势力。话说回来,若是没有他们接纳我们花珺一脉,我们的处境恐怕远比现在还要恶劣得多。”
花清雨想起来了,在焚天宫开启之前出现在皇崖界的那两位九宫级剑仙——郭世冕和易千绝,似乎就是来自于飞升者势力。而花逸琴等三位花珺门人当时确实是和他们一起出现的。
“等一下,前辈之前所说的‘易大哥’,莫非就是指的易千绝前辈?”花清雨恍然大悟。
“是啊,你竟知道他的名字?”这回轮到花流檐惊讶了,“易大哥很少向外人透露他的名字的。”
“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他经常和郭世冕前辈在一起呢!”花清雨道。她心中暗自偷笑,若是被花流檐知道就连两位九
宫级高手都对她毕恭毕敬的,花流檐该惊讶成什么样儿?
“没错!郭大哥前些年曾被抓进仙族的浑天大牢之中,后来被易大哥所救。他们两个都是绝世高手,是我们飞升者势力中最强的战力。更难能可贵的是,他们两人丝毫没有高手的架子,郭大哥为人和善,平易近人;易大哥虽然冷一些,但也对他人很好。平日两人领导着我们这群飞升者,给我们提供保护,也指点我们修炼,可以说,我们这些人都欠他们的恩情。”花流檐的语气流露出钦佩与尊敬。
提到了浑天牢,花清雨提出了一个始终不解的疑问:“既然郭前辈如此厉害,为何还会被抓进浑天牢?我记得当初易前辈将他从牢中救出时,他既没有受伤,实力也不曾受损。一出手,就是九宫级的水准呐!”
“郭大哥是为了探明牢中是否有飞升者,故意伪装成弱者陷进去的。”花流檐回答道。弹指之后,她又惊呼,“你怎么会知道易大哥把他救出来时的情形?难道你当时也在场?”
“是啊,我在牢外还遇到了另外三位本脉的前辈呢,当时也报了名字,怎么,前辈你不知道?”花清雨疑惑道。
“嗨呀,这个当然知道,我白日里不就说了么,前往浑天牢的三位同门带回了你的消息,我们才知道第十九代之后的花珺门人已经飞升了。我是想知道,你是如何下到那么深的?郭大哥被关之处可是浑天牢地下第二十九层!那里可不是你这等级别的人能混得进去的!”原来如此,郭世冕和易千绝自浑天牢回去之后,并未详说牢中发生的事,所以花流檐还以为花清雨是夹在破牢大军之中“混赏金”的。至于郭、易二人闭口不提的原因,或许是因为敬畏那位假想中的“十全级”高手之故吧!
对于此事,花清雨也不愿多言。有些事是秘密,说得多了免不了花流檐细问,细问之下就得撒谎,问得越多,谎言也就越多,还要顾及各个谎言之间互相可圆,她不想这样。于是,她用最简单的话搪塞过去:“哦,我并没有亲眼所见,而是听别人说的。”
说归说,花流檐信不信就不知道了。她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花清雨:“清雨,我越来越觉得你有些奇妙了。听逸琴说,你竟然得到了一块令所有高手都梦寐以求的朱天七曜板,还大方地把它让了出去,最后竟然靠着和虫部妖王的关系被带进了焚天宫。听着都让人觉得难以置信。不过此回在元大哥的山谷中我可是亲眼所见,你与那几名实力高强的妖族为伍。一路上我一直忍着好奇没有问你,现在我实在是忍不住了。飞升之后的这段时间,你究竟有何等奇妙得经历?”
“还不是东奔西走、东躲西藏呗……总之一言难尽。”花清雨惆怅慨叹,“其实结识那些妖族也不是凭我自己的本事,而是倚靠他人的关系。”
“哦?何人?”花流檐果然要追问。这个“他人”在她想来必然不是等闲之辈,若能借机拉拢,对花珺脉有益。
“是另外一名飞升者,与我是至交好友。不过他现在已经拜了师父,隐世修炼去了。”花清雨道。
“哈,原来也是我们飞升者的一员!太好了!”花流檐十分高兴,如此连拉拢都省了。
说着,两人已经来到了摘星城的东大门。从这里出去几里外就是坠日营,再往东北去就是坠日崖了。此处远眺,能看见坠日崖山道上呈灰白色的小路,像是一条银色的小蛇,顺着山坡蜿蜒向上。
由于东大门外除了坠日营和坠日崖外也无甚重要去处,所以平时进出这座城门时,盘查更严一些。守卫见两人都带着斗笠,就拦住了她们,问道:“你们要去城外哪里?”
“坠日营。”花流檐直截了当,实话实说。如此倒吓了花清雨一跳,倘若被怀疑怎么办?
果不其然,守卫打量两人面生,喝问:“你们是什么人,去坠日营做什么?”
“受城主所托,我们去给新飞升上来的那位姑娘送些女用的衣物。”花流檐坦然道。花清雨听了不禁暗暗赞叹:“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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