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可以合流,但不能是他们相互妥协合流。必须要在天启或者他朱弘昭的调解下合流,这样他和皇帝才安全。所以为了意外,朱弘昭将自己的历史经验总结,以五德的形势告诉天启。
免得自己莫名其妙的死了,使得这个国家民族,错失了最后的机会。
只要天启这里不出问题,他就有足够的时间做出应对。不就是银弹攻势?在银弹攻势前,只要他完成串连,统合军心将心后,军队上下连成一体,也就不怕所谓的银弹攻势。
有军队在手,他在哪里,都是安全的。没有军队,他就是就藩齐王府,也会死的不明不白。
更何况,他已经喜欢上了皇宫,这里除了燥了点,其他什么的,非常之好。
他还不知道,飞熊军开赴山西的时候,晋商挥舞着银票召集秦晋奇人异士,也向者京师赶去。
他擅长使银子,看事物自然偏在银子的角度;而皇帝
从另一个角度,也在惶恐不安中。
他们两个都是敏锐的人,战争还没结束,都开始思考战后的事情。
乾清宫,天启也在望着雨幕发呆,田尔耕跪伏在地瑟瑟发抖,脑门前摆着一副做工精湛,却有些年头的小匣子。
皇帝手里握着一卷圣旨,不时低头一行行看着,上面沾着褐色发灰血迹,圣旨正中间挨了一刀,后人也没有修补。
将这卷正德皇帝最后的遗诏看完,天启皇帝微微一叹道:“将骆思恭喊来,朕想问问,这副遗诏有多少人见过。”
“现今只有陛下一人,臣去拿遗诏,老督公已然服毒。”
“将你今天做的事情忘掉,你还是朕的爪牙。”
田尔耕退下,天启紧紧握着这幅正德皇帝的遗诏,他的身子在颤抖,他的脸色十分之复杂,犹豫良久,将遗诏装回匣子里,将长匣要往怀里揣。
随后又停下,将遗诏取出来收入袖中,握着长匣在殿内左右走动,看到过梁,走几步过去比划两下,轻轻一抛,长匣打着旋落在过梁上。
齐王给他说的五德说,在天启看来另有深意,可能齐王也发现察觉到了什么,要为后事做准备。他觉得齐王担心自己身死而导致社稷大业旁落,才对他这个皇帝说,希望皇帝能将这个骇人的大秘密传下去。
各党合作产生的威力,已经让天启恐惧。他比朱弘昭还要怕,怕这些人在合作中学会妥协,怕他们对付皇室。
东林党有一点对皇室来说最安全,那就是东林的排外性,因为排外和极端保守而手段却激进,这样的东林纵是一时势大也无足轻重,因为他们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
而一旦朝野名望昭著的东林放下成见,那么楚党、浙党还是新齐党,甚至是勋戚都会倒向势大的东林。因为他们掌握着今年的京察大计,掌握着朝中绝大多数人的官帽子和前途。
正德皇帝的遗诏写在豹房,在这里竟然发生过武装冲突,可想而知,那些文人的胆子有多么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