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天下间哪来那么多传国玉玺!”
天启笑着拍桌,脸色却是严肃,嘴角翘着眼眸透着寒光:“确实,建奴当真是志向高远!诸卿看看,上回齐王还给朕说老奴要改沈阳为奉天,建造宫殿制式如北京皇城,朕还有些不信,这回,不信不成啊!”
两封军情传递,军机处大臣都撇下神仙谱系的事情,一个个义愤填膺,崔景荣起身抱拳道:“陛下,老臣愿亲率健儿出关与建奴决一死战,洗刷国耻!”
“建奴欺我大明无人,老臣也愿出关与建奴一战,马革裹尸以报陛下隆恩!”
杨肇基嚯的起身,人老心不老,双拳紧紧抱在一起,咬牙怒目。
徐光启也紧跟着表态,蒙古的传国玉玺跟着林丹汗在平阳府风陵渡,建奴竟然找了一块假的宣扬天命,这不是藐视大明无人又是什么?赤裸裸的打脸,军机处的大臣专管军兵事,第一个挨耳光的是天启,其次就是他们这帮人
。
熊延弼接过两封奏报看了看,却不怒,神态轻松笑说:“陛下,建奴也是黔驴技穷。自去岁以来,国朝三边封锁之策奏效。老奴纵是有通天之能,也变不来粮食。建奴也是人,吃不饱肚子自然要埋怨老奴。这传国玉玺一事,只是老奴鼓舞士气振奋人心之用。此时,我军更应谨慎,不可因怒而败坏大计。”
朱弘昭理解了熊延弼的意思,建奴有没有技穷不知道,但此时的辽镇战事绝不能输。输一场,那就预示着建奴是天命所归不可阻挡。到时候最军心人心的影响,将是致命的。
微微皱眉,朱弘昭还有一个疑虑:“老奴该不会是惧怕大军夹攻,以传国玉玺之事唬诈我等,拖延时间?”
熊延弼放下奏报,缓缓点头道:“有这个可能,此战突击辽阳的以南兵为主,入冬后于酷寒辽地多有不便。”
天启扭头没问传国玉玺的事情,而是直接问朱弘昭对林丹汗的处置意见:“在晋商撮合下,老奴与林丹汗媾和。林丹汗信任晋商自置死地,老奴违背盟约攻插汉掳掠人口牲畜。此时的蒙古元气大伤,十年内不足为虑,朕准备收蒙古传国玉玺,放林丹汗出塞,由他率领蒙古骑卒与宣大铁骑先攻建奴,吸引建奴主力在西防备。辽镇与登州同
时发兵,辽镇在明,登州在暗,可否一击制胜?”
朱弘昭想了想道:“蒙古人已不是当年的蒙古,但林丹汗此时遭到老奴叛盟,蒙古上下怀怒在心,可堪一战。皇兄之策略能行,但还需细细推敲,力求一击致命。至于蒙古传国玉玺,我大明要之何用?先拿着,许林丹汗立功后发还。并许开马市,以利诱惑蒙古各部出兵随行。”
马市,是蒙古人的生命线。哪个部落掌握的马市多,那他们从宗主明国那里获得的必要生存物资就多,自然也就能强盛起来。
不要质疑大明的信用,大明说开马市,只要要求蒙古部落出兵,这些部落只会争着抢着出兵。但马市是双刃剑,能暂时获得蒙古的骑兵,但长久下去会造成蒙古部落的强盛,不利于边防。
所以,明朝宁可边镇被蒙古骚扰,也不愿意多开马市。
天启看了会朱弘昭,而他本人实在是是被建奴搞出来的传国玉玺事件给气着了,遂点头道:“三座马市,以此为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