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王的佩剑被他的宿卫解除,这些人也怕信王留在登州搞风搞雨,一旦搞不好他们这些充当宿卫的可就全完了。
他们又不是信王的铁杆,他们是天启调拨给信王充当宿卫的。至于信王招募的徐州五千淮泗精兵,前天的晚上
就被安邦彦率领的水西五营包围的犹如铁桶,遭到镇压,被强行解除武装。
“皇兄不幸,是奸贼作祟!放孤出去,孤要…”
小轿子里,信王束发玉冠挣扎中落地,此时在王承恩袖囊中。
信王被缴械时发生械斗,王承恩上去拉偏架,信王又是一通乱打,倒霉的王承恩两头挨打,顶上乌纱也没了,同样披头散发。
捂着信王的嘴,王承恩急的都快哭了:“千岁爷,今时不同往日,那位已掌控了北直隶,南直隶也有青州卫赶赴。万岁爷传旨禅位让国,不是千岁爷能撼动的!那些人文人手上无兵,也就能做些不入流的事情,没看他们的倒霉样?”
“可…”
颠簸的小轿里,信王实在是不甘心。那些人给他卖好提前通知一声,让他做好准备夺权督军回京。结果呢,许显纯一走信王就是一个瞎子,根本得不到京中最新的情报。
就连中间人袁可立,也当没发生过那档子事,让信王以为几天前自杀的那些人只是一场荒诞的梦。
熊延弼也有意封锁信王获悉信息的途径,使得信王只
能根据京中初二发来的邸报获知朝中信息。
那些人成功了,也失败了。
谁都没想到,天启那么狠,没有选择最后可能的信王,反倒选的是地位最尴尬的齐王。还找到当年的正德遗诏给齐王正名,搞的天启自己醒过来都无力阻止齐王的登顶。
信王实在是不甘心,若新皇帝是他的侄子,父死子继他也就认了,怎么能是朱弘昭!正德皇帝自己把天下玩没了,因为朱弘昭是正德皇帝血脉,难道还要还回去不成?
事成,他自认为自己能做个明君,日夜勤勉为社稷百姓造福;若事有不济,他也可以掌握军权辅佐自己的侄子,当周公第二。
可天启的决定,与齐王火速镇压让信王的打算落空,他不甘心!
京中事变当夜,朱弘昭顶着压力强行扣押入宫朝臣,让所有人参与者都抓瞎了!他们本来就是想造成既定事实后,再与朝中人联络一起合力铲除齐王。可这些入宫朝臣一个不剩,待在家里养病的也让田尔耕搬到了宫中养病!
没有朝臣的帮助,京中势力分散离合根本聚不齐,更别说合力铲除齐王。
他们想的很简单,或许压根就没有想朱弘昭死后,愤
怒的边军怎么办,辽东战事该怎么办。可能都觉得朝廷掌握着粮饷名义,抛出一批官帽子和银子,就能分化瓦解齐王系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