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乾清宫出来,朱弘昭轻轻叹一口气,天启也就在这两三日里了。
他遭遇刺杀的事情都对天启封锁,他担心刺激到天启。
找来李墨轩,朱弘昭上下审视:“说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臣,臣确实不知。之所以提醒千岁爷,一是形势使然,不利于千岁爷;二是臣见了桂王的伴当,怀疑桂王已私密入京,担心其与勋戚勾结。”
“桂王?”
桂王朱常瀛,神宗皇帝第七子,现年二十六岁。与福王是仅存的两个神宗子嗣,这两个亲王与信王一样,都对朱弘昭的继承有着隐患。
朱弘昭很奇怪,双手负在背后低头沉思:“桂王就藩广西衡阳,半月时间京中消息传到衡阳可以说通,那他怎可能此时来京?未卜先知还是巧合?”
“或许是臣看错了,又或者是桂王伴当来京采购,桂王此时确实不可能来京。”
对藩王的管制别说多严了,尤其是福王和桂王,想悄
然无息一路北上,根本不可能。除非各地官员勾结,隐瞒不报。
这种事情过几个月,或许官员们能串通起来,现在他们没有时间来串通。
“找到那个伴当,弄清楚来意。另外,将今日刺客好生看管,别让外人接近,孤要活的。”朱弘昭说罢抬步要走,又停下来回头道:“也别审问,就那么养着。”
“臣遵命,恭送千岁爷。”
回到乾清宫偏殿,朱弘昭独自一人泡一碗茶,专心泡茶,认真进行每一步的工序,借此来集中注意力,摒弃杂念。
小饮一口,闭目无思无想片刻后,他开始翻阅朝臣集议,并由司礼监批红后的奏章。
这帮人还算老实,一个个处事公允,治政手段老道。
毕竟这帮老臣都是万历皇帝调教过的,二十多年不上朝,朝廷里的事情就是这帮老臣集议处理。处理结果万历自然要过目,只是他装糊涂,过目把握事情进展,并没有盖印。
也因为万历没有盖印或给与批示,很多的官员任命成了空文,不具备法律效应无法生效,造成了万历后期搞笑的朝堂局面。
但从万历四十七年开始,万历开始填充空缺的官员,为自己的子孙铺彻一个好的平台。
基本上每一本奏折的处理方案都合他的心意,但他还是要坚持看完。不仅现在,包括以后,还政于丞相府后,他可以不过问细节,主体进展他必须把握住。
处理大小事务是朝臣的职责,看完奏折及处理意见是他的职责。他若松懈,也就别指望朝臣能尽职。他是最后一道把关的人,他必须要为自己的子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