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谦益只是颔首抚须受礼,一个弟子能出师,这是好事情。
他继续翻阅报刊,看着其余版块,看到了去年状元公文震孟写的赞扬朝政蒸蒸日上的七言律诗,不由摇头笑笑,这个状元公也按捺不住了,急着要抱新皇的大腿。
或许,他也该投稿,这报刊就是一个很好的宣传平台。
他觉得自己也应该办一个报刊,想了想觉得不可能,朝廷绝不会放任这样的咽喉重地由人乱插手。
朝中的科道官都被整顿的没了脾气,朝廷很重视舆论控制,他想要办报刊,估计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看到加版的辽东军情时,钱谦益松了一口气,神情欣慰。
虽然他个人的品德有问题,但他依旧是一个传统的士人,国朝能收复失地,这是好事,是值得庆幸的事情。
目光继续随着报纸翻页而转移,当看到了宣大前军三名主将类似个人记传的宣传,顿时就不痛快了:“粗鄙武夫,如此厚恩必然不知进退,此非良事,此风不可长。”
向后翻了一页,没有看到监军徐日久的介绍,脸色就
变了,本想骂武夫当政的,反应快还没出口就咽回肚里去,闷闷道:“监军徐大人才能卓越,深受齐壮王器重,整顿重编宣大边军功不可没,怎么没有徐大人的介绍?”
这是天下扬名的好机会,是可以记在族谱、地方县志,甚至可以立牌坊庆祝的大喜事,可偏偏没有监军徐日久的信息。
朝廷这种重武轻文的风气,让钱谦益非常的不满,他也只能不满,给自己的学生说说。等到了外面,他的口要管紧,否则吃饭的口就没存在的价值了。
瞿式耜拿到后看看,也不经有些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