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问题的是万历四十四年三甲进士,鸿胪寺少卿郑崇俭,本来在兵部历练,是临时弄到鸿胪寺,代表将府、兵部与这两拨使者谈投降事宜。
郑崇俭看着袁枢,心里感叹,他也是学兵法的,可和袁枢真的没法比。人家有好老子,也有过硬的本事。虽然常年在宫里奉御,可始终是京师的风云话题人物,多少在闺女子,挂念着这位袁司正。
随后武善肩扛丈长铁棍出场,一身黑红皮铠,戴着白银面具,见过他威风的人都放下了手里零食,否则吃下去多少又要吐出来多少。
铁棍拄地,武善向北单膝跪地,仰着头。
朱弘昭扭头道:“赐酒。”
一名侍从端着一盘酒下台,武善双手举着盛酒玉角仰头饮尽,顿首磕头后,将玉角塞到怀里,不准备还了。
又这德行,也没人见怪。
随后鼓声响彻,人人站起认真观察,虽然不喜欢一会儿的血腥场面,可实在是刺激,难得。
二十名武士双手持刀缓步而出,刚才的场面他们也隔着铁栏看到了,人人丧胆,又不得不上场。
又是一声炮响,二十名武士长吼着,发动冲锋。
武善也拖着铁棍大步如飞,白银面甲透出吼声。
朱弘昭抿抿嘴唇,侧过头,准备看一会儿的惊喜。
两位国公爷,定国公低着头不去看,魏国公徐弘基张着嘴,很认真看着。
“呕!”
过伯龄终于忍不住吐了,袁枢抬臂拍着这少年后背。
吃肉喝酒的商敬石抬头看一眼,抱着羊头继续啃香脆耳朵。
“这还是人吗?”
徐弘基干咽一口唾沫,也感觉到胃不太舒服。
双方的吼声似乎也是一瞬间就停息了,场上不时传来一声惨叫,朱弘昭扭过头,只见就武善一个站在场中,红黑皮铠染成了红色,冒着热气。
正提着铁棍,将一名名扫飞在四周的武士凿死,举着铁棍扎下,扎透铠甲胸背,就这么简单。或一脚踏下,将受伤武士踩破胸腔。
周边除了尸体,还有一片片扫断的刀刃或脱手飞出的武士刀。
一名武士一条腿严重变形,向着远处攀爬,武善处理完身边的,追上去举起铁棍抡下,闷响盖过脆响,那武士
的头没了。
摘了血染红的面甲,武善取出玉角亲吻一口,沾着肉丝血浆的铁棍搭在右肩上,一步一血印,去给皇帝行礼。
没有喝彩声,都被他一棍扫飞二十人的场面给再次镇住了。
近卫信寻已经开始吐了,郑崇俭侧头,不自然僵笑着:“稍后是京中子弟表演弓术,都是些小场面,咱来谈谈投降的事情。”
“恶鬼。”
南光坊天海嘴角蹦出几个字音,敛去惊容,挤出笑容看向郑崇俭。然而,郑崇俭目光却是落在近卫信寻的身上。
注意,商敬石这十二骑是清人记载的,并产生了区域性的威慑,迫使入关清军绕开通州不敢去冒犯。武善是管效忠部将,姓武具体名字不知道,记录中具体名字不知道。看看百人斩、千人斩,不得不感叹,有些人天生就是干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