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总,赤军来了!”
盾阵中一名军官回头大吼,高一功也头疼,头皮发麻:“顶回去…不,散阵!强突青军本阵,弧月阵!突击!”
“冲啊!”
宗室新军冲锋,朱由崧紧握着木枪,已做好了撑杆跳的心理准备。只要搅混盾阵内部更换轮替机制,才五百人,转眼就能淹没!
结果他们才冲,飞熊军瞬息改阵,丢了锁死的盾墙,对着青军发动冲锋。
一心想要表现好拿个头彩的右翼青军锋线被打趴下,无法靠近盾阵僵持时,见飞熊军放弃盾阵这个乌龟壳自己跑出来了,又一头撞了上去。
“闹剧!”
何冲一拍大腿,高杰也脸上无光,皇帝摆明了要给宗室新军一点颜色,高一功这个族弟倒好,不敢对
天家血脉下手,直接逃了。
尽管五百人的飞熊军直接冲破青军右翼千人,连青军右翼将旗都给抢了,可依旧是逃军、败军!
李成栋不敢装睡了,跳下指挥高台抄起木刀、圆形藤盾带着将旗、卫队赶紧跑,再不跑就成了赤军俘虏。
奔跑时向北看一眼承天门,干咽一口跑得更快,吼着:“传令,擒拿孙河,再擒朱聿键!”
没动静,见身后亲卫将扛着旗紧跟着,鼓手、号手在亲卫里只顾着跑,哪有时间传令。
再望去,赤军就在眼前,左翼赤军哪管你那么多,追上去打就是了。
“左翼追击,右翼备战!”
朱聿键一声令下,右翼两部军士展开,直接后果就是青军左翼紧跟着展开。被赤军牵制,无法支援中军。
孙河手捏着毡笠,气的咬牙,这杂军就是杂军,若调来的是神策军,哪会被飞熊突击到中军?更该死
的是,飞熊军是给宗室新军上课的,不是来和他对耗的。飞熊军不战而逃,怎么给宗室新军上课?
抬头看一眼承天门,孙河咬牙下令:“左翼攻击,目标赤军!”
随后孙河跳下指挥台,抄起藤盾跟木刀带着亲卫上去顶住飞熊攻势。
杂军根本挡不住,对方冲过来,都是端着木枪的,对刺根本不是对手。基本上狠狠一枪刺中,就失去了战斗力。
除了青军与赤军的交锋打的进退有据外,其他地方就是一团乱麻。
李成栋和孙河在一起,混在人堆里按着高一功打。
打翻高一功这个始作俑者,李成栋又和孙河装模作样砍了起来。李成栋苦着脸问:“哥哥,亲哥哥,现咋整?”
“分开!你去打身后的,哥哥去打赤军中军!”
一片混杂中,飞熊军转身去打赤军左翼。其中又
有净军来回跑运伤员,别提多乱了。
朱弘昭的脸色很精彩,往常朔日在西苑会操,打的精彩。怎么遇上宗室新军,一个个就成了软脚虾?
索性也不看了,晒着太阳打盹。闭着眼睛听很热闹,用眼睛实在是看不下去。
下午,干完仗的三军军士多鼻青脸肿,打完群架一个个兴奋的咧嘴笑不停,提水的提水,擦地的擦地,擦洗着战斗痕迹。
三军军官集体罚站,主将入承天门楼。
李成栋头上包着纱布,透着血迹跪在地上,孙河是无辜的,高一功一脸憋屈。至于朱聿键,浑身是土。
主位上,朱弘昭来回扫着:“打的好,虎子的伤,不要紧吧?”
“无碍,小伤,小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