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昭尽可能的用一切办法,将一切资料储存下来。朝廷各司要销毁的档案,他也一概封存妥善保管,准备形成定制。凡是任期内的中枢文档,一律封存作为陪葬品跟着皇帝埋在一起。
等政局彻底稳定后,朱弘昭也准备再修一部《大典》。
为了杜绝大多数糟粕,山东那边的帐彻底算完后,以孟学、心学子弟为主,以孟弘略为总编纂,将这件事做好。
西长安街街口,朱弘昭看着一片片的鲜艳纸伞在青灰背景下觉得格外刺目,道:“阿策,跑起来。”
“哎!”
拉着缰绳,陈策开始奔跑,踩着一团团水花,张嘴喘着大气。
叶向高等人神情愕然,看着皇帝与陈策跑过去,马蹄哒哒。
将府班子里,何冲挑眉,丢了手中纸伞,挥臂:“跟上。”
将府大半将领丢了纸伞,跟着侍从司的马队小跑,一片甲叶碰撞声,清脆作响。
“堂堂正一品大将军,成何体统!”
叶向高手杖敲着地面咚咚作响,不好说皇帝,只能骂何冲。自武宗南巡过一回后,百年了,南巡一回,五京体系设立,多大的事情,皇帝竟然这么荒唐,由着性子来。
盛大的典礼是必须的,花再多的钱也不是问题,这是彰显国威隆盛的必要手段。可皇帝瞎胡闹,根本不给江南人面子,想来就来,连个仪式都不搞。
很多官员叹息,担心皇帝性子朝着武宗皇帝发展,武宗皇帝绝对是大明历代皇帝排行第三聪慧的人,就是一门心思放不到正途上,喜欢由着性子来。
当今可比武宗皇帝厉害多了,若走偏了,虽说国事安稳,可官员休想安稳过日子。
武宗时期三杨治政,政局安稳,可武宗的胡闹任性,实在是太折腾人了。
“嘿嘿!”
魏国公徐弘基笑了笑,带着勋戚班子跟着向长安右门走,再胡闹,该有的宴会免不了。
站在相府班子里的孙传庭脸色也黑了黑,皇帝的任性的表现纯粹就是打脸,他作为帝师压力很大。
他也没法子,他和陈策在南京坐镇三年,只能绥靖,不敢搞什么刺激的举措,一切以稳定为主。
长安右门进去朝北是承天门、端门,北京承天门朝南对应的是大明门,南京承天门对应的是洪武门,洪武门南就是正阳门,出正阳门就是玄真观、山川坛等秦淮北岸。
唔,看南京布局时朱弘昭就感叹南京皇城的方便,故此为什么要往死整顿秦淮?将背后庄家洗掉,换成宫里人,岂不是顺心顺手?
相对于北京皇城、宫城,南京的就显得有些寒酸了,
甚至连齐王府都比不上。
占地面积决定了建筑规模,也没法子。
朱弘昭于端门下马,抬头仰望着门楼,咧嘴笑着。
理顺江南问题后,他的压力就能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