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更甚,秦良玉拱手应命。
看着何冲,朱弘昭道:“有的人明明知道该怎么办,就是管不住手,也管不住那些黏上去的泥点子。你帮大将
军将身上的泥点子、牛虻蚊蝇收拾收拾。”
眨眨眼睛,何冲道:“公子,末将需要厂卫助力。”
他的意思很简单,告诉皇帝,他没把握对付马祥麟、秦翼明手下盘根错节的庞大又复杂的集团。
朱弘昭脸色僵了僵,看向秦良玉,又对何冲道:“北边交给你,李遂会帮你。南边,秦拱明会收拾。”
马祥麟如今是镇西将军,大同总兵;李遂依旧是镇朔将军,宣府总兵。
两广那边杨肇基是平蛮大将军,秦翼明是讨逆将军。正规野战军都握在杨肇基手里,秦翼明管的是警役、武警、乡勇部队。
哪怕两广还在进行高压的绥靖治安工作,只要杨肇基活着站在那里。秦拱明带着白杆兵回两广,足以将他堂兄秦翼明周围的羽翼清洗干净。
只要杨肇基不出问题,三支野战军团稳稳当当,刀砍下来,秦翼明也只能洗干净脖子。
看着面容哀戚的秦良玉,朱弘昭道:“大将军,早晚都要来这么一刀,朕本以为可以避免。可他们下面,再如此下去,将一发不可收拾。朕一向念感情,大将军不负国朝,朕亦不会负大将军。”
“臣明白,臣赞同君父此举。”
秦良玉再次拱手,她知道眼前的问题就源于她的犹豫不决。因为的犹豫,所以马家、秦家对峙争斗,形成两个漩涡将更多的无辜人拉进来。人越多,漩涡更大,一个恶性循环就这么产生了。
反正再差,秦家、马家子弟顶多也就是卸甲归田,不会要命。
军中清洗有军中清洗的底线,朱弘昭也不愿意杀武将。把位置腾出来,狠狠一板子打下去,下面人今后自然会长记性。
“还有,明年若收成好,执行西狩计划。”
朱弘昭说罢摆摆手,三司堂官都已离开,就剩了张嫣,李邦华。
朱弘昭看着李邦华道:“爱卿转任鸿胪寺,加官少保。十月后,随船队再去一趟西夷。告诉他们那里的教皇,朕的一个儿子要做一国之王。”
李邦华拱手:“君父,西夷人粗鄙。区区一国,岂不委屈了天潢贵胄?”
摇头,朱弘昭道:“要的无非是一个名义,澳门那边的葡萄牙人业已归化,是我大明子民。朕会抽澳门青壮组建一营兵马,三年后于吕宋扩编为一团。这一团,便是朕给儿子的宿卫。”
西夷那边,法国开始与西班牙交战,葡萄牙的国王由西班牙国王兼任,在法理上没有合并,只是在税收上完成了合并。
从西班牙手里抢来葡萄牙作为立足点,原因就是葡萄牙人百年前屡屡侵扰大明,这是给葡萄牙人的教训。
至于那位乌尔班八世会不会答应,朱弘昭相信这位会答应。
因为此次出使西夷的船队,将是郑和船队的规模。由颜思齐带队,铁甲巨舰,三万多人的大船队,足以轰平弱马城。
只要那位教皇不傻,应该会把葡萄牙王位从法理上让渡给大明。大不了,就开战。
这支船队,足以搅得西夷各国疲于奔命,狠狠抢一顿满载而归。西夷那边的金银储量,真的让人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