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跟鞋的底很高,踩在路上发出哒哒响声,这个夜晚好安静,除了心跳声她没再听进去旁的。
她与宋瑾好像真的都变了,如果按照以前,她会喋喋不休地与宋瑾讨论今晚的舞会,明天的预备,和昨夜的星空。
可分别了五年重新回来,彼此之间竟可笑得只剩下沉默可言。
也许这种情况自宋瑾亲自来余家退婚便以形成,他一直以为自己并不知道,他也许也一直以为,余笙还是那个单纯的余笙,心计没有任何变化。
“啊!”她忽然惊呼一声,坐下身来,神情有着几分痛苦,不停地揉着脚关节,有些无奈地朝宋瑾喊道:“宋瑾,我脚好像崴了。”
方才心思太重,竟是没有看到前方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石子,宋瑾好像也在思索着什么,两个人竟然默契得对那块石子进行了无视。
但余笙这一刻却撒谎了,她脚并不算很疼,方才揉关节的时候对着自己下了几分狠劲,使得更加红肿,她抬起头看着宋瑾,眼中泛着点点泪光:“宋瑾,我怕疼。”
这句话若是被apep组织的任何一位成员听到,非得好好笑话几天不可,著名的kaiserin,他们最崇拜的领导人之一身上有着不知多少道伤疤,竟然会被一块小石子绊倒,疼得泪光盈盈。
可宋瑾不是世界最著名臭名昭著的组织apep成员,他只是宋瑾,还是会把余笙当小孩子一样对待的宋瑾。
“今晚的宴会把你迷得不清,这么平缓的道路你都能被绊倒。”他轻叹一声,随后递给余笙一只手:“还能站起来活动吗?”
余笙摇了摇头:“好像不能。”
他并没着急把余笙扶起来,而是让她现在地上坐着,他拿出放在口袋内侧的手机,大概是在吩咐他的部下,余笙没有打扰他,而是安静地看着宋瑾好看的容颜在星光下熠熠生辉。
“我吩咐了司机让他把车开到不远处的一个道上,虽说道路平缓,可周围载着梧桐树除了星光外不见得任何光亮,我们只能步行到不远处的那条道上。”他半蹲下身来,微凉的手指轻滑过余笙浅浅的泪痕:“乖,坚持点,你宋哥带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