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娘的话，江佑一其实没听大明白，但是这没关系，总而言之他听到的大概意思就是四娘借助这个技术帮助四爷进行了进化，并且确保了他不会受到母虫的控制。

听上是很美丽，但是这种很美丽的事儿一般都会有点儿小瑕疵。江佑一望着那治疗舱里的白烟，心里登时有点儿小忐忑，他开口问道：“四娘，您的主意听上去不错，但是我怎么觉得哪儿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

四娘长长的一叹，“问题大了！很明显，在异变之后，蛊虫的基因除了是让它们受到母体的控制之外，更重要的是它会直接主导形态的转变，提供聚合与分散的能量。但是如今我将这种剔除之后，李四确实完成了变异，但是却无法聚合起来。我试过许多的手段，包括外加刺激，但是也都没有用。这种力量的诞生方式，应该是写在那蛊虫的基因里。但是这蛊虫并非来自这个世界，我也没有办法解析它的基因组成。”

四娘说着扶起了额头，可见她是没招了。在药理这方面，佑一不是很懂。但是他看着四娘这模样，心里也知道这事儿八成很严重。

不过回味着此前四娘说的那些话，他倒是想到了一节。

就是那些死侍，每次由黑烟化回人形的时候，他都会感到周围的自然仿佛在痛哭一般，就像是被剜下了肉那样，钻心的疼。

要说自然又血肉，那明显是扯的。

但是咱可以转过来想，自然是没有血肉，可它有自然之力啊。

老疯子之前趁着正经的时候，也给佑一讲过几堂课，什么是自然之力？那是自然的本身。仙人为什么强大，那就是因为他们能与自然同化，自然之力就仿佛他们血肉身躯的外在延伸一般，能自由操纵。寻常人再怎么厉害，都也只能是利用各种手段，吟唱也好，术式也罢，都是借用自然之力而已。一边是借来的力量，一边是如臂指使的自家本事，这当然高下立判。

再想想上古的传说，仙人们因为过度使用自然之力，引起了自然本源的跌宕，把整个世界都震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