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老爷下巴都掉地上了,“锤破了?”
“是的。”师爷应道。
“那不能啊!”老爷把下巴扶起又问道:“他锤了几下?”
“额,禀老爷,统共就一下,就是最后那一下。”
“什么乱七八糟的。”老爷心说这里头太多问题了,咱还是得一个一个问,一个一个给他捋清楚:“他就锤了一下?那前面儿三声呢?”
“禀老爷,据说是结巴跟话痨这两位看鼓人敲的。”
老爷听了胡子都差点儿着了,“这俩白眼狼!白眼狼!他们是干什么吃的!好好儿一个看鼓人还帮着敲
鼓去了!老爷我今儿非得敲碎了他们的胳膊!谁让他们当看鼓人的!”
“额,这个是排班轮差,刚好轮到。”
“什么排班轮差,听不懂。我不管,这事儿谁负责的,我今儿个我非得剥了他的皮!”
“老爷。”师爷说话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小声跟他说道:“排班表一般都是您亲自点的啊。”
“我今儿个我非绕了他不可!不管他是谁,你给我记好了!”老爷说这话时面不红气不喘,那心里素质稳的不行。而且他也没给师爷鄙夷的机会,跟着就说道:“那第四下把鼓面锤破了?”
“是的老爷。”师爷点了点头。
到这会儿老爷他也更衣完毕了,由师爷引着,穿后堂过花厅到了大堂,转屏风入座,三班衙役排班肃列,拿着水火无情棍就喊起了威武。
老爷他手拿惊堂一拍,大喝一声,“来呀,把那两个白眼狼给我押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