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嗓子喊完,全都安静了。大伙儿都傻了啊,两旁站着的衙役们,你看我我看你,一个个儿那都心说这小子没毛病吧。
于家公子于棠那是什么人物,这一听就是个家族少爷啊。虽然说望京城内大小世家多如牛毛,但你也得看那是什么牛,对吧。要是竞技场的野牛,你去抓一把试试。更何况,于家这可不是一般的牛毛,那是长在特殊部位的特殊的毛,他们可是跟史家攀上了亲戚。
虽然不说这亲戚多亲多近,但那可是史家!那可不是牛毛了,那起码得是条牛大腿。你去拔它的毛,那玩意儿抡起一脚来谁受得了。
别看咱老爷平日里骂骂咧咧一副混不吝的样子,但是人家今年是下定决心要装孙子的。
这小子赶在这个当口敲鸣冤鼓已经是坑了咱老爷了,还来状告于家公子,没看见老爷刚刚连惊堂都给你拍碎了么。这是火气上头了,我也得惊醒着点儿,待
会儿老爷一出声我上去就把他打出去。给老爷他出口气,爷们儿我也能漏漏脸。
几个衙役想的都挺好,人也抬了精神惊醒着呢。谁想着老爷他长笑一声,“嚯哈哈哈哈呵,嗯?”
嗯的是他习惯性的要举起惊堂往下拍,这才想到刚刚那惊堂木已经被拍碎了。不过也不打紧,他转手又打衣服兜子里另拿出了一块来。
江佑一他一直猫在外头看着,瞧见了这一幕他心说:好家伙,这老爷准备的够齐全,看样子他这么审案不是一回两回了。我倒要看看,他准备怎么办这案子。
老爷另拿出一块惊堂之后又重新笑了一回,然后猛地一板脸,冲着苏丙就喝道:“那块惊堂木,你也得赔!”
苏丙心说这老爷倒是个会过日子的人,里外里都不让自己吃亏。但不管怎么的,他还是抬头回道:“好好好,我赔你!”
“好!痛快。”老爷一拍惊堂,跟师爷说了声,“领他到账房算账,咱们退堂。”
说罢了此话,他还就站起来了。苏丙一听就懵了,哪儿你就退堂了,哪儿你就要人带我去账房了?合着今儿我过来这一趟是送上门儿来让你讹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