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楼弟可是治王叔的儿子,是我赢氏的嫡血脉!赵高不过一阉人,而今掌控朝权,父王,难道您忘了先祖立下的规矩了么?阉人不可与政!他的话不可信,此物虽不知父王从何处而来,但,以扶苏的了解,楼弟的昆玉琉璃瓶里面从来只装延年益寿、滋阴补阳的碧血青阳丹,纵然是冒犯了父王,但其出发点绝对不是父王想的那般——”
“公子!”边上的丠囿小声喊道,示意扶苏不必继续说下去。
“让他说!朕倒要看看,大秦的公子,是如何忤逆他的父王。”嬴政怒喝。
丠囿不敢再多话,只是静静的退后到了一侧。
扶苏目光坚韧,抬头看着嬴政,那高不可攀的大山,依旧是那么的碾压的让他有种想要喘不过气来的感觉,不由的想到了当年,当年他和嬴楼一同前往蜀地一同落入了牢狱的时候,那一次他说的话。
“若是我再有一个机会,或许,还是一样,只不
过,我想自己可能需要做出些改变了,帝王之学,我终究还是有些优柔,作为大秦的太子,不应该是这样才对!目光所及之处,便是江山,我之前一直以父王为榜样,学习父王,但蜀军一事让我明白,我应该做的,是自己,而不是父王的影子!”
他不要做嬴政的影子,他要做自己,做大秦的公子。
这些年来,他一直都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伏地磕头,随后抬头,这一刻,温儒的扶苏,如同一把锋芒的剑,正在缓缓出鞘,缓缓道:“父王,儿臣知晓,舅舅一直都是您的心病,儿臣也知道,当年荆轲的事情,让您对刺客充满了仇恨,儿臣更加知晓,蕲年宫之变,让您对亲情都有了多疑,您仇视一切背叛者,舅舅昌平君如此,樊於期更是如此,他们的背叛让您心中越发的冷寒…”
当年的嫪毐开始只不过是个侍卫,虽一开始是吕不韦安插在嬴政身边的一个棋子,但嫪毐却不甘平庸,果断的傍上了嬴政的生母赵姬,随后平步青云,开始了自己和赵姬的淫乱生活,而迫于吕不韦的势力,
嬴政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种事在自己的咸阳宫中每日上演,直到自己加冠之礼,一旦加冠就代表着自己成年,便将掌控整个大秦的军政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