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刚来李宅时的住处叫竹溪阁,离原本吴少君的住处-菊香舍很近。住进去没多久她就自觉找到王嬷嬷,想换个小点的院子,到底不是正房,住那么大地方,怕将来的主母有意见,征得王嬷嬷同意后隔天就搬去了相对较小的兰草堂,离主屋较远,当时哪里知道他不住主屋,住的是跟兰草堂走一条甬道的梅院!
从庄子里回来后,有两天没见到他人,听说内府有什么阅检,要在那边住,在王嬷嬷的反复叮咛下,她让人送了铺盖和换洗衣服过去。到第三天时听说他回来了,但是又被高太尉叫去看什么北伐布防图,晚饭也没回来吃,吩咐梅香备好热水和茶,等他回来时好好伺候,布置完她就回了兰草堂,完全不想跟他有正面接触。
哪知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时,他会来兰草堂,正好青莲当值,这丫头也实诚,一声报备没有就直接给他放进屋里……
睡得东南西北都分不清,哪还记得什么丑话说在前头,没来得及反抗就被制服了,没办法,只能哭,想着烦也烦死他,可哭着哭着就觉得不对劲,感觉越哭这家伙似乎越有兴致,加上她也被折腾的够呛,就又开始求他,早些结束吧,都快子时了,明儿一早还去内府点卯呢,然后悲催的发现他更兴奋了,这回折腾的她连话都说不成句了,身上更是没半点子力气,本来还能推他几把,挠他两下的,最后使在他身上的力气怕更像是抚摸,声音也只剩下哼哼,好不容易捱到结束,本想着一脚给他踹下床,哪知转个身就睡过去了——这具身体真差劲,体力也太弱了!
次日,他也没问她的意愿,就让梅香和梅铃把日常用品搬到兰草堂,让人惊奇的是王嬷嬷居然反应很平常,就在她赌气想找他问问到底什么情况时,人家又好几天没出现。
可笑的是梅铃那丫头几次来送东西都话里带话,听那意思还挺冤屈的,一气之下就放任红拂怼了两句。
“有些人与自然咱们不同,咱们就算在娘子屋里头伺候,半夜也不敢随意进屋,哪像有些人,什么都不是呢,就往男人屋里头拱。”自打少君不在了,红拂没少吃梅铃这些人的排头,这会儿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梅铃知道这话说她的,臊的脸通红,又没法发作。
“东西是将军让搬来的,谁要是觉着不妥,找将军便是,在这儿夹枪带棒的胡吣,再好性儿也容不得人这么欺负,咱们娘子怎么样也是二门正式抬进来的,官府文书上白纸黑字写着的。”红拂嚣张道。
梅铃张嘴想辩解几句,哪知一转头发现李楚正皱着眉头站在院子里,又惊又吓又臊,扭头哭着跑走。
红拂也吓得贴在门后不敢抬头,全府上下都知道他最厌恶下面人喧哗吵闹,上回竹溪阁一个看房的老妈子跟二门的婆子吵架,恰巧让将军碰上,当场就被架走,隔日人牙子就来了,两户人家呢。
小七看到他来,心下也颇惊,自己出气事小,红拂的安危事大,虽说她是吴家带来的,顶多被送回榆州,可这种被主家赶走的小婢,吴家也不可能容她,万一不幸再回到那个不正干的哥哥手里,说不准又卖去了哪儿,于是赶紧出声解围,“今日回来的到是挺早。”迎上前,伸手帮他解斗篷带。
他看了她一会儿,这才松手让她碰自己。
“饭还没吃吧?”虽心中憋闷,但骨气到底不如生存事大,这个世界的社会规则就是如此,没办法像前世那么潇洒人生,“红拂,快去厨房准备一下。”尽快把红拂支走。
红拂也不傻,知道小七在帮给她开罪,赶紧低头出去。
看着她悉心帮自己更衣换家居服,李楚盯着看了她好一会儿,唇角微微上翘,看来是怕连累了她的丫头,把气忍下来了,倒是挺能忍。
其实他住过来也是心血来潮,大约真是最近太闲,竟觉得她发起脾气来特别有趣,加上食髓知味,又是他的正当权利,自然就放任了。
他到底是个男人,天下男人想要的,他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