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暇时不小心想到他,小七也纳闷,明明外表那么严肃正经的人,是怎么做出那些猥琐事的?而且还做得特别理所当然!完事走出去仍旧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若非她亲眼见识,都觉得自己是在刻意诬陷他!
自打他住进兰草堂,小七就没一天是早起的,但凡他在家,那些事就是必修课,她反对时,像先前说的,他也的确不会为难她,可他会趁你睡着后做啊,那会儿你又没反对。他似乎还特别喜欢睡迷糊的她,因为那会儿的她特别真实,偶尔被折腾久了,也会发出一些奇怪的声音,他似乎特别着迷于怎么延长这种声音。
好歹用不了几天,他就要回羊城。小七一天天数着日子,真是多一天都不想看到他,实在是难捱。
每月二十八是李宅发放月钱的日子,年前王嬷嬷把这事交给了她,过了年也没说要收回去,所以二十八这早上,她顶着大大的黑眼圈起了个早。
按照正常步骤,让红拂和青莲把各院的月例都分放好,按级别摆放,喊一个人就过来拿自己的,有挨罚、告假的,当场在月例中扣掉,明明白白当面点清。
一直折腾到日头过了树梢才算发放完,小七暗暗捶一下后腰,起身,想着早点回去,或许还能补个觉。
“娘子且留步。”一个眼生的婆子进到屋里。
“你是?”觉着脸生,一时记不起来是谁。
“娘子,这是前头谢管事家的。”红拂来得早,府里人认得比较全。
“我来得晚,不太认人,妈妈别见怪。”谢管事总管前院事务,很得他和王嬷嬷看重,自然要敬着些。
“娘子客气了,前头我那娘家妈走了,戴着热孝,怕冲撞主家,也不常在院子里走动,娘子不认得也是自然。”说话间瞅了一眼两边的小丫头们。
小七心明她是有什么话要避着人说,给红拂使了个眼色,红拂点头,找了个借口把屋里人都指派了出去,只剩下这个谢婆子和小七主仆俩。
见屋里没外人,谢婆子从腰间解下一只黑布袋子捧上前,道,“这是我们家那口子让我送进来交给娘子的。”见小七疑惑,忙解释道,“这原是内府发给将军的体己,每月十两,将军在北伐营里又领着衔,再加十两,每月一共二十两,平常都是我们家那口子领了放在公中花用,如今——将军说平常的衣帽鞋袜,饭食点心都在兰草堂,娘子月例少,怕不够贴的,就让我们家那口子分配了一下,将军每月的俸禄还是公中领走,这体己就交给娘子分配。”
“……”说不清心里什么情绪,总感觉这钱是每晚“卖身”换来的,怎么看怎么别扭,但真要让她开口拒绝,她又觉得更亏,还没来得及表态呢,红拂已经欢喜的上前收了。
“此外,听说娘子喜欢绣品,东城有间叫‘聚秀斋’的,京里各府的夫人小姐们最是喜欢她家的,娘子要是有喜欢的东西,直接派人过去,或者让她们送来,都使得的。”谢婆子听了自家男人的话,只当是这位新娘子想买东西。
小七心里却明白,之前他不让她再往月秀阁卖东西,嫌那里不够档次,断了她的财源,这会儿是想给她补回来?思至此,又觉得他这行为有些笨拙的可爱,便应了谢婆子,并感谢了她的帮忙,还让红拂去取了两条手串送给谢家一双儿女——上回高府余下来的。
当夜,他回来的很晚,亥时初才到兰草堂,说是晚饭也在外头吃过了,便只让青莲去准备热水让他梳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