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问得奇怪,我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得摇了摇头。
“也罢…”她神情恍惚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我的头,“你叫什么名字?”
我退后一步,勉强答道:“容颜。”
她含笑点头,小指轻弹,漫天药粉散开,我不禁一阵眩晕。待回过神来,那传奇般的女子早已消失不见。
她并非我所见过最美的女子,却是最难忘的一个。不是因为她和逆天略有相似的嗓音,不是因为她奇妙的手段,也不是因为她作为商贾之人身上却有浓郁的书卷气息。
只是,她和老爹秘阁中所悬的那副丹青上的女子,有七八分神似。
之后,我再也没有见到过她。
何县令这个贱骨头,当真按照“通判”的指令做了个干净,当天就把徐家搬空了。不得不说我从没见过衙门什么时候
办事这么给力的。你瞧瞧,多敬业啊,微笑办公,一脸春风。哪能不笑,一人一百两红包做外快,可把他们笑坏了。
于是,徐家莫名其妙地玩完了。商界开始盛传:王家小家主身后是有神秘人物撑腰的,可是惹不起。喏,不信你看,徐某人惹了他可不就是这副下场!
关于这些流言,我只是从善如流地默认了。——这其实也是我想要的效果,当然我不需要告诉别人。
再也没有竖子敢随意排挤王家的生意,家业渐渐恢复,我总算松了口气。
于是在家业稳定下来后的第一件事,我登上了高楼,去看望兔子。突然想起,我已经很久没有上楼来看他了。
他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一切,沉思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处不胜寒。这样,会不会很寂寞?
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兔子。”
他仿佛从沉思中惊醒,见到我,才露出一抹笑容:“解决了?”
我揉着太阳穴疲惫坐下,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那就好。”他淡淡地答道,然后继续把目光投向窗外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是一个火红色衣服的小姑娘,约莫和我一般年纪,手里拿着巨大的糖葫芦,满大街雀跃地跑。塔楼将街市上一切景色收入眼底,而那火红的身影十分惹眼得明媚。
我一时觉得十分熟悉,却总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那孩子,琢磨一会儿只得作罢。
“你很想出去么?”
兔子顿了顿,关上了窗:“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