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皇兄让你来问的吗?”
苏言溪:“不是。”
她温和的开口:“皇兄勤于政事“我明白你是觉得我和母后,
不应该这么生分,
但母后确实是做了超越我底线的事情了,不能这般轻易原谅她。”
南寂烟轻嗯了一声。
朝殿之上。
苏言淙虽年少,可也已经是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了。
今日,苏言淙却在大殿之上龙颜大悦。
因为楚云袖不仅在短短半年时间里,收复了永丰失去的国土,一扫萧长峰落败的阴霾,甚至还活捉了南疆的副元帅,南疆的大皇子查沐,不日便收兵回京受赏。
她对南疆的国土没有兴趣,但对南疆的国库有兴趣。
以往大臣们争吵不休的声音,在现在的苏言淙看来,那都是盛世之景,恨不得再热闹些才好。
大臣们其实到现在都不满意楚云袖,以一女子之身坐到了镇南元帅的位置,其中尤属萧长峰的亲僚为甚。
但楚云袖的战绩又是实打实的,他们不敢在此时给皇上触霉头。
只跪了下来,齐声大呼:“天佑我永丰!”
苏言淙视线在一群文武百官之中扫视了一圈,心里满意的不得了。
楚云袖开了个好头,只要她继续给优秀的女人以权利。
即便她的身份暴露了,永丰的皇位,她依旧能坐的稳,甚至她百年之后,让南雁归直接以女子之身即位也不是问题。
突然,苏言淙的目光落在了苏言溪的身上,苏言溪已向她提过,苏言洄的命或许可以救苏言溪。
她也已向楚云袖提过,除了赔款,额外的条件便是让南疆将苏言洄原封不动的送回永丰。
至于该让多少的利益去换苏言洄,那便是楚云袖的事情了。
六月初一,镇南元帅楚云袖回京受赏,寿昌王世子苏言溪奉旨迎接。
即便已是夏至的前一天,永丰的天气依旧称的上凉爽。
苏言溪在城门中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见到了凯旋的镇南军。
旌旗飘扬,士气高昂,为首的将军很高又很瘦,不难看出是个女子,却尤为英勇。
镇南元帅楚云袖下马,向苏言溪行礼,道:“微臣楚云袖拜见寿昌王世子。”
楚云袖只隐约知道自己是得了苏言溪的力荐才被圣上看中,封作镇南元帅。
知遇之恩,她铭记于心。
苏言溪眼睛里亦是压不住的喜悦。
她之前见过楚云袖几次,只是上过战场的人与没有上过战场的人,几乎是两个模样。
楚云袖做出了这么大的功绩,凡是永丰子民,没有人不高兴的。
“将军免礼。”她拱手道:“楚将军英勇如斯,救子民于水火,是本世子该向将军道谢。”
楚云袖怔愣一下,猜不出苏言溪是客气,还是真诚道谢,只道:“世子客气了。”
苏言溪摆摆手:“本世子不是客气,皇兄已在殿内为将军摆了宴席,请将军随同一众将士一同受赏听封。”
楚云
袖再次道谢:“微臣谢过世子殿下和皇上。”
寒暄过后,
楚云袖得了苏言淙的恩典,
允许其骑马进宫,都城百姓夹道欢迎,万人空巷。
然百姓中有一人,眼神一眯,仔细在苏言溪身上打量,尤在她的胸扫过。
那处虽不明显,却不难看出来还是有一些起伏。
看样子,苏言溪真的是女子。
赛娜勾了勾唇。
她就说上次苏言溪中了助兴的药,见到她这般的美人,就算没兴趣,也该被带着起了些反应才是。
没想到,偌大个永丰,不仅元帅是个女子,连有希望继位的寿昌王世子都是个女子。
怪不得宁愿减少赔款,永丰皇帝都要将只有一张脸好看的苏言洄换回来。
苏言溪突然向赛娜所在的方向看过去。只可惜百姓实在是太多了,她根本没法确定到底是谁。
因为楚云袖打了胜仗,苏言淙赦免了三级以下的罪犯,还特意多放了一天休沐用来庆祝。
只是苏言淙不知道,楚云袖到底是想要什么赏赐。
楚云袖跪了下来,道:“禀皇上,微臣少时曾得一女子相救,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微臣想将此女子认作义母,为其养老送。”
苏言淙转了转自己的玉戒,道:“是哪位夫人,朕可认识。”
楚云袖的声音铿锵有力,道:“是静妃娘娘。”
苏言溪:“……”
她莫名嘴角抽抽。
静妃娘娘乃是先皇的妃子,自先皇驾崩后,便按照宗制送去皇陵守陵去了。
苏言淙自出生以来,便自己住在东宫,对这静妃娘娘没有一点点的印象。
反倒是苏言溪小时候就喜欢和年长的的娘娘们聊天,对这位静妃娘娘有几分印象。
“大胆。”苏言淙道:“楚云袖,静妃按理来说,甚至是朕的小娘,你是想和朕做兄妹吗?”
楚云袖低着头:“微臣不敢。”
“不过,你是皇后的庶妹,从她那边算,你喊朕一声兄长也不为过。”她看向苏言溪:“言溪,此事就交给你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