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可以。
祁鹤目光盯着门那边,他淡声道:“你把衣服穿上,再来跟我说话。”
姜至低头看,脱口而出。
“我穿好了的。”
下一秒——
她脸色骤变。
衣服是穿好的,但没有穿内衣,姜至在床上看了一圈,最后在沙发上找到了它。
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她手放在胸前,站起来下床,往沙发那边跑,拿起后,她进了浴室。
祁鹤终于能站起来。
坐了一晚上,被她拉着动不了,他这只手都僵了。
祁鹤手指揉了揉,血液缓缓流动起来,还没流到指尖,指尖微麻,浴室里响起水声,是姜至在用冷水拍脸让自己清醒。
虽然不太记得,但也大概知道,她喝醉之后没有发酒疯。
不过她昨晚睡前没有洗澡,现在身上一身的酒味。
姜至磨磨蹭蹭出来,祁鹤正坐在沙发上等她。
“喝酒的事,我不追究。”祁鹤声音已经平缓下来,他问:“最近压力真的很大吗?”
她现在就算收拾过了眼睛还是红的厉害,肿的像两个核桃球,祁鹤看向她,目光停在她红肿的眼睛上。
太可怜,她这样子太可怜。
姜至点头,承认道:“最近是的。”
刚说完,她马上又保证:“但是报告我会重写,今天我就写完交给你。”
“你先不用管报告的事。”祁鹤站起来,“先洗澡,然后下来吃东西。”
祁鹤下楼,给她泡了一杯蜂蜜水,自己做了杯咖啡,早餐是她喜欢吃的芝士虾仁滑蛋,祁鹤全部准备好,姜至也下来了。
她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头发用干发帽包起来,闻到食物的香味,她肚子不可避免的叫了起来。
祁鹤把水杯递给她:“先喝这个。”
喝了酒睡一觉起来,她需要清一清肠胃。
祁鹤强调说:“喝完。”
于是姜至把一整杯蜂蜜水往喉咙里灌,她喉头咽得咕咚咕咚,把一杯水喝得见底,她乖乖把空杯子递给祁鹤看。
意思是让他看看,她全部都喝完了。
姜至吃早餐,祁鹤却只喝咖啡,他一晚没睡,急需一杯咖啡来提神。
“你说生病是什么意思?”祁鹤突然问她。
他记得最深的就是这句话,她说她的病好不了了。
昨晚的事看起来她不太记得,祁鹤觉得也没必要回忆,唯一的一点是这句话,他没办法忽视。
姜至僵住,她抬眼看到他眼睛时,眼神又慌张躲避开,她停了下,摇头否认:“可能……是我乱说的。”
她回想不起来具体说了什么,可姜至很慌,她在祁鹤面前的掩饰于是显得那么无力。
祁鹤:“所以什么也没有?”
姜至:“嗯。”
他手上的一杯咖啡已经喝完,没有加糖,用的很苦的咖啡豆,他眉心都没皱一下。
很苦,所以正好。
祁鹤瞳仁极黑,他冷声道:“没什么的话,为什么晚上睡觉要咬自己?”
为什么要在熟睡做噩梦的时候狠狠咬自己的手,如果不是他把手换过去,她那狠劲,想把自己手都咬断。
祁鹤挽起他的衣袖,在他手腕上的——
一道极深的,新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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