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琴艺课上,有人学着基础指法实在不耐烦,便对着夫子请示道:“夫子容禀,我等从小学习这君子六艺,如今却要从这指法学起,未免耽搁时间,不若直接教我们弹曲子吧?”
夫子摇了摇头:“你自幼习艺,不代表旁人亦是如此。但有一人不通指法,我便需从头教起。”
赵二本低头翻阅着琴谱,忽见学堂中所有学子的视线都落到了他们四人身上。
几人对视一眼,都没有开口。
薛九教过他们琴艺,却也教过他们做人。
四人当然可以起身,坦言自己学过指法,请夫子跳过这一节,但若是堂中尚有其他不通此道的学子怎么办?他们何必如此出头,像刚刚提议那家伙一样目中无人?
几人并没想争这一
这些年间,随着眼界逐渐开阔,他们多少也意识到了,薛九所传授的一切,其实已经超过了他们该学的范围。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到了这英才云集的书院里,他们仍可以靠着从她那里得来的知识,力压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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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是什么人?
石麓书院其他人也正有此疑问,原本众人仗着眼界见识、学问才识有些瞧不起这几位乡下来的,却发现四人不但博学广识,谈吐见识也绝不弱于己,见到书院种种绝佳美景、雄厚师资时,眼里有欣赏,却无震惊。面对世家子女时,也从来不卑不亢,不自卑,不攀附,不忽视他们,也不会过分在意,更从未抓紧机会展现自己的傲骨与特别之处,似乎只是平平静静、自由自在地生活在众多权贵名流之间。
让大家想不明白,究竟是怎样的经历会造就这样的人物。
书院众夫子也不免好奇,乡下私塾到底是如何请来这许多夫子,分门别类地教了他们这许多知识。听沈翠儿说起他们其实只有一位夫子时,再度陷入震惊。
她若是没本事,如何教得出这样的全才?
可她若是有大本事的人物,为何会屈居在一个小村子里?她完全可以在天下最好的书院里谋得一个席位。
这个问题若要薛九来解答,她大概会做高深莫测状,回以一句:“机缘巧合,适逢其时。”
若叫住在三青村头的张婶来回答,她大概会说:“猪血丸子,饿虎扑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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