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别哭了呀,我这里都湿掉了呶。”
小坏种拍了拍他小玉臀,苦恼无比。
“若是让那些宫使瞧见,还以为我尿床了呢,那我朝堂少主的威风往哪里搁呀?”
“那就尿床好了!也该让你被人取笑一遭!”
练星含咬着一口含血利齿,想着她往日做的荒唐事还不够,今日他差点就要被她逼得脏器破裂,疼痛至死,偏她还是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怒气冲上心头,又夹着一丝怨毒。
“我被你弄了多少回,说了不要不要,你非要让我失身如溃提,你让那些宫使怎么看我的?她们背后都偷偷说——”
他破罐子破摔,哭声震天。
“说我练族少年,天生是个小淫/娃儿,是胭脂水做的少年男子,是带毛的狐狸精儿!”
?
萝萝不能更赞同了。
“你是呀!”
天天哭哭啼啼,水多得很哪。
?!!!
“元!幼!平!”
他眼尾沾着桃花雨露,气得胸膛起伏,“你,你再侮辱我,我就——”
他就……什么?
练星含噎住了。
他不是那种寻死觅活的家伙,说不出当着她的面一头撞死的话儿,女子爱一哭二闹三上吊,他,他是少年男子,再怎么被她碾入尘里,也有一些意气,总不能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吧?
再说,元幼平这个小畜生,性情比他还要阴晴不定,若是她兴致高昂,把他的话当真了,撅着他的臀去撞那丧钟那怎么办?!
所以他寻死觅活的话儿在喉咙转了一圈,就变作了——
“我的脸就不是脸了吗,你个坏胚呜呜!”
少年孕蝎怨毒的口吻里,却是充沛的水汽,没有一点威慑力度。
阴萝咿呀一声,掐住他的脸颊,唬着一张稚嫩甜俏的脸儿。
“不准骂我!否则我割了你的舌头!”
“你割,你割好了,反正我也不想同你这个坏东西说话!”
“那我,那我也不同你说话,我亲死你,羞死你!”
“我不给亲!你不准亲!呜呜!”
殿外等候的宫使们都竖起了耳根。
这一对儿算是少年夫妻了罢?天天这般激烈对骂,辱伤脸面,竟也不影响晚上钻进同一个被窝。
真是令人艳羡哪。
总管公公谭金喜则是表情淡然。
这算得了什么?
再过一些时日,他们的王太女都要出来了。
或许是这掐脸过于亲昵,练星含也逐渐摸清了这小畜生的行事,这会儿她正高兴玩着他呢,定是舍不得他去死。
练星含想通之后,有恃无恐,小性愈发冲得厉害。
哭着把脑袋一扭,不让她碰。
少年魔种怀了胎甲,哪怕被阴萝关进金银笼里,也无人敢怠慢他的孕夫伙食,腮肉被养
得异常饱满、沉坠,当阴萝气呶呶掐着他脸肉,指头软软地陷进去,像是陷入了一锅熬得暖烘烘的奶窝里。华雀儿不知所踪。
他们吁出一口气。
可算是不折腾了!
那么尖,那么挺的孕肚儿呢,这一胎儿定有他们尊贵无双的王太女!想来元家也不愿意他们国主的第一胎就流在这金银笼里!
华雀儿飞到哪里去了呢?
飞到了神元宫。
少年魔种面无表情,实际上接近崩溃。
——他还不如被元幼平关进那金银笼里,也好过跟一群后宫娘娘打交道!
听听她们都说些什么可怕的话?!
全是围绕着他这鼓囊囊的小孕肚展开的!
右边的长公主练月妃绣着一只藕荷色的小肚兜儿,冷清道,“阿弟,你来看,这虎镇五毒,我绣得可好?”
弟弟恼羞无比,“你绣你的肚兜,你扯我做什么?!”
练月妃盯着他的尖尖小肚,自言自语,“这么大,也许是双胎,看来要多绣一条,有备无患。”她不由得感叹,“你本命为蝎,看来得能者多劳了。”
弟弟:???
你还是我姐姐吗?
左边的元皇后同样让人奉来一碟剔透白糕,面上冰消雪融。
“我怀八儿时,也是最爱这一道鱼茸花糕,入嘴即化,也不腥口,最适合滋养胎身,好孩儿,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当这阴丽少年从丈夫宠妃摇身一变成她家儿媳后,元皇后爱惜还来不及,哪里还有昔日的冷面。
练星含冷冰冰道,“腥死了,我不吃!”
他恼恨自己做了元幼平的小孕蝎,迁怒了天下全部姓元的,也不肯给元皇后好脸色。